家父漢高祖

歷史系之狼

歷史軍事

漢帝十年
建城不滿五年的長安城看起來十分的落寞,明明是壹個嶄新帝國的新都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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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七十四章 寡人又想出了壹個妙計!

家父漢高祖 by 歷史系之狼

2023-9-25 22:32

  “就這裏了……嗯,這裏位置最好……”
  劉長打量著大殿,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刻,已是秋季,正是群賢們最喜愛的季節。
  在王陵不間斷的煩擾之下,呂後還是決定讓劉長搬出去住,當然,搬出去住不是說住在皇宮之外,而是住在別的大殿,就像當初的劉恢,劉恒那般。
  當初劉長可是很羨慕這些哥哥們能有自己的大殿的。
  劉長特意選擇了壹處與皇宮側門相距不遠的大殿,在這裏,他就隨時可以偷偷溜……嗯,可以每天都去看望阿母。
  “大王,可以取個名。”
  “啊?這殿不是叫厚德嗎?怎麽還可以改名嗎?”
  近侍笑著說道:“這個名字是當初楚王住在這裏的時候取的,如今大王自然也可以取壹個。”
  “那就叫霸王殿吧。”
  近侍瞪大了雙眼,“大王……不妥啊……我漢家宮殿,豈能叫霸王殿……”
  “那就叫高皇帝殿?”
  近侍嚇得差點就跪下來了,“不可啊!大王!”
  劉長遲疑了片刻,小手壹會,“那還是繼續叫厚德吧,不換了!”
  有了自己的殿,那自然也要有服侍他的親近,大概是知道唐王是什麽德性,呂後並沒有給他安排宮女,只是安排了六個近侍,為首的那位近侍,喚作張卿,為人高大,相貌俊朗,只是沒有胡須,是壹個閹人。
  宮中的近侍宦官們,並非都是閹人,壹半是士人,壹半是閹人,他們負責的領域也不同,閹人大多都是負責照顧太後皇後以及後妃們的,而士人大多都是服侍天子的。
  這位張卿,就是負責照顧太後的近侍,跟隨太後已有七八年,深受太後的信任。
  在近侍們開始忙碌之後,張卿走到了劉長的身邊,溫和的說道:“大王,既已立殿,當以款待親長及宗室之長者……可要我來負責這件事?”
  “額……還要備禮嗎?”
  “對,這件事便交予臣,臣自當準備妥當。”
  張卿這個人的聲音很和氣,並沒有閹人那種尖銳的音調,說起話來不急不慢的,咬字清楚,聽著很舒服。劉長與他也是比較熟悉的,畢竟劉長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好,這些事就交給妳了!那寡人去玩……去學習了!”
  劉長正要走,張卿急忙擋在他的面前,“離開之前,可以向太後說壹聲。”
  “好嘛,我這前不久才迎來壹個太後舍人,現在又來了個太後近侍是吧?”
  張卿笑了笑,說道:“大王剛剛離開椒房殿,太後肯定傷心……我這是為了大王所慮。”
  劉長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壹趟椒房殿。
  椒房殿內,曹皇後抱著祥,尷尬的坐在太後的面前,坐立不安,呂後板著臉,壹言不發。
  劉長的忽然到來,打破了椒房殿內沈寂的氣氛。
  “母!哎?祥也在啊?”
  劉長笑著從曹皇後手裏接過了孩子,笑呵呵的坐在了呂後的身邊,“妳看,阿母,這家夥類父啊,越來越像我大哥了!”
  “呵呵,是啊,確實類父。”
  呂後板著臉說著,臉上沒有半點喜色。
  劉長壹楞,看了看曹皇後,問道:“誰惹我阿母生氣了?是不是那個王陵?!”
  曹皇後低著頭,沒有回答。
  呂後站起身來,走進了內室,劉長將孩子交給了曹皇後,笑著說道:“請您先回甘泉宮……”劉長隨即走進了內室,剛剛坐在呂後的身邊,呂後便怒氣沖沖的說道:“曹參還活著,他的兒子曹窋便要封侯!妳兄長還準備讓他來擔任郎中令!!”
  “他有什麽軍功可以封侯?他有什麽才能可以做郎中令?!”
  劉長頓時就說不出話來,難怪方才阿母對皇後那般的生氣,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可這劉長也不能說是錯的……新天子登基,重用皇後的親族,這有什麽錯的呢?郎中令是負責守衛宮殿門戶的宿衛之臣,這樣的大臣當然是要采用親戚才靠譜,當初阿父還在的時候,也是這麽做的。
  可在呂後的眼裏,自己的親族是立過戰功,因而獲得這樣的地位,那曹窋怎麽敢跟自己的娘家人並列?
  劉長沈思了片刻,說道:“郎中令陳平已經升任為左丞相……如今這個位置是空缺的,阿母覺得誰可以擔任呢?”
  “建成侯可以。”
  “阿母啊……舅父年紀也不小了……您如何忍心讓他披堅執銳的站在廊下受風吹雨打呢?”
  “當初王陵幾番與我們作對,因為兄長的緣故,您不許我與他作對,今日不過是兄長準備冊立壹個郎中令,您為何要如此呢?”
  呂後瞇著雙眼,“這不壹樣,我可以忍受王陵的無禮,是因為王陵擔任丞相,有利於妳的兄長,可妳兄長仁弱……”呂後沈默了片刻,方才揮了揮手,又說道:“妳出去玩吧。”
  走出皇宮的時候,劉長都在想著這件事。
  這件事是真的不好解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有壹天,二哥跟阿母之間也會爆發矛盾……新舊外戚的矛盾,這讓劉長非常的為難,他甚至都不好插手,可他又不能不插手。
  若是他不插手,那就真的沒有人可以管了,若是阿母壹動手,那後果……
  劉長長嘆了壹聲,站在皇宮門外的幾個舍人都有些驚訝,他們這向來沒心沒肺的唐王,居然還會唉聲嘆氣??
  “大王!”
  欒布正要開口,劉長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回府邸再說。”
  回到了唐王府,劉長坐在上位,四大舍人分別坐在兩側,劉長看了壹眼季布,問道:“季布,今日寡人所說的事情,妳不能告訴太後,這是關系廟堂的大事。”
  “唯!”
  季布回答的很是幹脆,劉長得到他的承諾,就放心了,這個人雖然是奸臣,可壹諾千金,既然承諾了就不會違背。
  劉長這才說道:“陛下想要以曹窋為郎中令,太後大怒,欲以建成侯為郎中令……寡人該怎麽辦呢?”
  聽到這句話,眾人臉色各不相同,有人憂有人喜。
  張不疑急忙說道:“郎中令之位,向來重要,非親近不得已擔任,大王何不舉薦壹親信……執掌此大任……”
  “張不疑妳個反賊!妳欲何為?!”
  召平勃然大怒,對著張不疑大罵道。
  張不疑解釋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不願看到陛下與太後爭執,倒不如讓大王舉薦壹人……”
  召平瞪了他壹眼,隨即說道:“大王,這件事的關鍵,並非是在郎中令之位上,而是在……皇後與太後的問題上。”
  “自從陛下登基之後,皇後應當是前往椒房殿居住的,太後應當搬去長樂宮……奈何,太後不許,依舊住在椒房殿裏辦事,皇後只能在甘泉宮……皇後的親族,對此也頗為不滿。”
  “皇後所應有的治理後宮的權力,依舊是在太後的手裏。”
  “不少大臣們認為,太後應當還後宮之權與皇後。”
  “如今皇後有了皇子,自然也不會再像往常那般忍讓……而太後這邊,太後仍孩視陛下……對皇後更是不屑壹顧,大小政務,都要幹涉……”
  張不疑冷哼了壹聲,“妳就不能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嗎?”
  召平沒有理會這個反賊,繼續說道:“如今之計,要麽是讓太後主動遷往長樂宮,要麽就是讓皇後退讓,不再索要後宮之權……”
  劉長搖了搖頭,“難辦啊。”
  這件事,放在民間,就是孩子長大之後,老母親還是要管著兒子的起居,支配家裏的錢,從而導致兒子和兒媳不滿,這事也算不上大,多哄哄老母親就好,可這樣的事放在皇宮裏,那可是大事了,呂後可不是能隨便哄哄的老婦人,逼急了,皇後壹族都得完蛋。
  可皇後這邊,也不是軟柿子,曹參如今閑居在家,可誰敢隨意招惹他呢?說句不好聽的,蕭何逝世之後,他就是唯壹有能力號召群臣相助的人了,群臣都敬畏他,對他言聽計從。
  劉長忽然有些明白,當初為什麽阿父會強勢的要讓二哥迎娶曹家女了。
  “大王,不必著急。”
  季布開口了,他平靜的說道:“當今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陛下多迎娶幾個貴人。”
  “啊??”
  劉長瞪大了雙眼,看著季布,“為何?”
  季布笑著說道:“如今陛下身邊只有皇後壹個人,太後因此而打壓,若是陛下身邊多了些妃子……而陛下又開始寵愛其他妃子,妃子們也不再敬重皇後……”
  “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不,到時候,太後就會主動分與皇後權力,讓她能鎮得住其他妃子們。”
  “臣以為,太後之所以憤怒,或許就是因為陛下與皇後太過恩愛。”
  “妳是說,我阿母嫉妒皇後??這怎麽可能啊?!”
  季布笑著,並沒有再說話。
  劉長思索了片刻,方才問道:“這些年裏,我與曹家二女親近,阿母也甚是厭惡,妳們說,我是不是也得多娶幾個?或許這樣才能使得唐國的後宮安穩下來?”
  “沒有這樣的道理。”
  關鍵的時候,季布還是靠譜的。
  召公的長處在與眼界謀略,欒布的長處在與忠誠勤勉,張不疑的長處在於……嗯,暫且算他行事果斷吧,而季布的長處,大概就是能真正的解決問題,算是劉長的群賢裏最能實幹的壹位吧。
  劉長在腦海裏思索著季布的辦法,想了片刻,就已經知道該怎麽去做了。
  劉長大喜,說道:“欒布!去拿些肉來!做大事之前,怎能不吃肉呢?!”
  欒布急忙允諾,轉身離去。
  如今的唐王也闊氣了,不再需要去偷舅父家的羊了,唐府自家就養著羊呢,雖然這羊也是從舅父家拿的……就在眾人準備大餐壹頓的時候,忽有幾個近侍趕到。
  劉長看了片刻,就認出他們是尚方府的人。
  “怎麽了?楚墨那裏出了什麽問題嗎?”
  “不是……大王,是……先皇曾吩咐我們,讓我們制作壹套盔甲獻給大王……盔甲已經做好了。”尚方的人低聲說著,偷偷瞄了季布壹眼,要不是知道季布背後站的是太後,他還真不敢說是先皇遺令,這可是大罪啊,不過季布這麽說,那大概就是太後吩咐的,他也就可以放心的說了。
  劉長壹楞,猛地起身,“哪兒呢?盔甲在哪兒呢?!”
  尚方的幾個人拿來了盔甲,劉長大笑著沖了上去,接過了那盔甲,愛不釋手,“阿父送我的盔甲……阿父沒有騙我……阿父送的……”
  劉長的眼眶迅速泛紅,人卻是很開心。
  “大王,何不穿上給我們看看?”
  “哎,不能在這穿,寡人進去穿,妳們幾個,跟我進去,欒布,妳們等著啊!!”
  劉長激動的帶著近侍走進了內屋,欒布笑著說道:“稍後大王出來,可要好好誇他,我看他許久都不曾如此開心了。”
  季布等人點了點頭。
  眾人就認真的等著,等了許久,大王也不曾出來,欒布忽然有些坐不住了,“大王該不會是跑了吧??”
  “應該不會……見到那盔甲,他不給我們炫耀上壹番,是不會跑的。”
  眾人正說著呢,劉長忽然走了出來。
  只見他穿著赤色的戎服,披著甲,甲是魚鱗形狀的,壹片壹片掛上去的,左右護肩,下至鏈裳,泛著金色,鍍金鍍銀,還用不同的甲片組合出了各種紋路,例如劉長的胸前就能看到壹個波浪形的紋路,他帶著赤色的橢圓頭盔,同樣也是魚鱗形狀的。
  劉長傲然的擡起頭來,緩緩走到了眾人的面前。
  這壹刻,欒布他們都驚呆了。
  這套盔甲與劉長實在是太般配了,劉長這時哪裏還有平日裏那紈絝的樣子,比曹參還像是壹個猛將,就是沒有胡須,要是再留點大胡須,就可以直接上馬去幹匈奴了!
  “大王神武啊!!”
  “大王神武!”
  眾人紛紛誇贊道,劉長大喜,擺弄著身上的盔甲,“這是阿父送我的……哈哈哈,威風吧?”看著雙眼泛紅,卻壹臉喜意的劉長,眾人都是點著頭,再次誇贊。
  劉長傲然的擡起頭來,“好,帶我回皇宮吧!”
  “大王,那我先幫您把盔甲解下來……”
  “不脫!不脫!寡人睡覺都要穿這身!”
  當皇宮門口的士卒看到披堅執銳的唐王的時候,也是目瞪口呆,唐王終於謀反了嗎?
  “大王!皇宮之內!不可披甲!”
  士卒們擋在他的面前,不許他進去,劉長大怒,罵道:“這是家父所贈的,有種便從寡人身上扒下來?!”
  士卒不敢阻擋,又不敢放行,只好派人去稟告。
  接到了天子的詔令,士卒這才讓唐王入內。
  劉長傲然的擡起頭來,大步朝著宣室殿走去,不得不說,這盔甲還真是沈重,縱然是劉長這個身板,在心裏都覺得這玩意太重,只是,他不會開口承認就是了。
  當他走進宣室殿的時候,劉盈看著他的盔甲,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長將軍是來跟朕請戰的嗎?”
  “本將軍欲征匈奴!請陛下令我統帥百萬大軍,前往生擒冒頓!”
  劉長有模有樣的行了壹個軍禮。
  劉盈板著臉,認真的說道:“劉長將軍!朕奉妳為天下兵馬大將軍,率領大軍三百萬,前往討伐匈奴!”
  “唯!本將軍這番外出,定然斬將奪旗!”
  看著這兄弟倆在這玩上了過家家,壹旁的曹皇後頓時有些頭大,這兩個人什麽時候能長大啊。
  她無奈的開口說道:“長弟這身真是好看!”
  劉長不裝了,大笑了起來,炫耀道:“那是當然,妳看這裏還有花紋!”劉盈也急匆匆的走到了劉長的身邊,摸著他的盔甲,“還真的有花紋啊,好看,長弟,快脫下來讓朕穿穿!”
  “要穿妳自己去做,這是我的!不給!”
  “哎,妳別那麽小氣,快給朕穿!”
  “不給!我不脫!”
  曹皇後再次清了清嗓子,劉盈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是當阿父的人了,依依不舍的看著劉長的盔甲,無奈的坐在了上位,“長弟啊,妳這盔甲是從哪裏搶的?”
  “這是阿父給的!”
  “唉……他咋就沒給朕留壹套呢?”
  “二哥,妳可以給尚方下令,讓他們給妳做壹套啊!”
  “對呀!”
  “咳咳……”
  “哦,還是算了……朕又不外出打仗……”
  劉長炫耀了片刻,這才想起自己來找兄長是因為有要事,他幾步走到了劉盈的身邊,低聲說道:“我今日前來,是為了給兄長獻策!”
  “哦?”
  劉盈壹楞,劉長這才解釋道:“我今日看到阿母不喜,得知是因為皇後之事,我苦思冥想,終於想出了壹個辦法!”
  “什麽辦法?”
  “請兄長多娶幾個妃!”
  劉盈目瞪口呆,他看向了壹旁的曹皇後,曹皇後同樣也是這樣,呆楞的看著劉長。
  劉長繼續說道:“兄長多迎娶幾個妃,最好不要再與嫂親近,在阿母面前,只談論那幾個後妃,不談說皇後的事情……最後皇後在阿母面前哭壹哭……”
  劉長這麽壹說,皇後頓時明白了,她點著頭,“倒也是個辦法。”
  劉盈卻有些遲疑,“這麽做,會不會害了那些女子啊?我怕阿母會……”
  “不要做的太過分就好,再說,必要的時候,二哥也出來護壹下……”
  聽到劉長的話,劉盈低著頭,沈思了片刻,說道:“不妥,不妥,這麽做,對那些女子甚是不公……還有可能害了她們的性命!”
  “那妳就跟阿父那樣,整日把她們叫到宣室殿裏!”劉長憤怒的說道。
  皇後笑了笑,說道:“陛下,無礙……我會註意的,不會害了他人之性命,就按著長弟所說的去做吧。”
  “皇後……”
  劉盈有些慚愧的看著面前的妻,劉盈也同樣的糾結,壹邊是阿母,壹邊是妻。
  他遲疑了片刻,隨即咬著牙說道:“好,就按長弟所說的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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