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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天子

六道

歷史軍事

  西漢末年,王莽篡位,天下大亂,有壹布衣,拔劍亂世中。   他運籌帷幄,輾轉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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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壹百壹十五章 上奏舉報

漢天子 by 六道

2020-3-13 17:44

  宋弘把張奪直接帶回了自己的大司空府,進入府內,宋弘令人把張奪身上的綁繩都解開。
  手腳恢復了自由,張奪噗通壹聲跪在地上,向宋弘叩首,說道:“大司空……大司空救救小人啊!”
  宋弘看著向自己連連叩首的張奪,問道:“我們以前見過?”
  張奪稍微擡起頭,顫聲說道:“大司空設宴宴請洛陽糧商的時候,小人也有幸參加,當時還……還向大司空敬過酒!”
  宋弘皺了皺眉。張奪向自己敬過酒的事,他是想不起來了,不過他確實有宴請過洛陽城內的糧商。
  這些年,朝廷壹直在對外征戰,光靠稅賦,並不足以支撐,有時候,也需要向糧商購買糧食。
  但朝廷的購糧,數額龐大,但價錢又不會給得太高,甚至比糧商收糧的價錢還便宜,賣糧給朝廷,就是在做賠本的買賣。
  所以沒有哪個糧商願意向朝廷賣糧,朝廷開了口,糧商們通常都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做推脫。
  宋弘主管糧食這壹塊,他自然要和糧商們搞好關系,他宴請糧商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購糧。
  他向張奪揮了揮手,示意他起身,而後問道:“我聽說,妳去上黨收糧了。”
  “是……是的,大司空,小人壹個月前去的上黨。”
  “可有收到糧食?”
  張奪先是搖頭,後又點頭,見狀,宋弘臉色壹沈,問道:“到底是有收到,還是沒有收到?”
  “大司空,收沒收到糧食,倒還在其次,小人是發現……發現上黨有人企圖造反,所以小人才急著回到洛陽舉報!”張奪急聲說道。
  宋弘吸氣,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問道:“妳說,有人想造反,是何人想要造反?”
  張奪小聲說道:“是……是上黨太守要……要造反!”
  宋弘聞言,猛的壹拍桌案。
  啪!巨大的聲響嚇得張奪身子壹哆嗦,兩腿發軟,又跪到地上,向前叩首。
  宋弘緩緩站起身形,走到張奪近前,手指著張奪,說道:“妳可知汙蔑朝中大臣,可是死罪?”
  張奪被嚇得鼻涕眼淚壹並流淌出來,顫聲說道:“大司空,小人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啊!”
  宋弘瞇了瞇眼睛,指向張奪的手壹番,掌心朝上,問道:“既然妳說田邑要謀反,妳可有證據?”
  張奪急聲說道:“大司空,每到深夜,太守府的府內都會傳出鐵器敲打聲,小人無意中聽到,本來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後來向太守府裏壹名和小人關系交好的仆人壹探聽,小人才知道,原來太守府內正在趕制武器,這種情況,已經有半月之久。大司空您想想,太守府趁夜偷偷打造鐵器,而且還打造了這麽久,這……這得造出多少武器啊,偷偷造出這麽多的武器,太守府的人不是要謀反,又是什麽?”
  宋弘臉色變換不定,他走到張奪面前,壹把將他的衣服抓住,將其提了起來,問道:“妳所言可屬實?”
  張奪急聲說道:“小人不敢欺瞞大司空!”
  宋弘眼珠轉動,心思也在飛速的旋轉。田邑要反,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田邑乃上黨太守,上黨歸屬並州,可以說田邑就是盧芳的眼中釘、肉中刺。
  盧芳在上黨安插的眼線,必然不在少數,盧芳的人暗中與田邑接觸,向他許下重金承若,將其買通,是十分有可能的。
  宋弘瞇了瞇眼睛,問道:“這件事,妳也對大司馬說了?”
  張奪縮了縮脖子,微微點下頭,表示自己已經把實情轉告給了大司馬。
  宋弘問道:“大司馬有何反應?”
  張奪垂首說道:“大司馬似乎……似乎不太相信小人的話。”
  宋弘沈吟片刻,問道:“剛剛,大司馬的人要帶妳去哪?”
  張奪搖頭,說道:“小人不知,大司馬也沒告訴小人。”
  宋弘沈默下來。如果吳漢相信張奪的話,必要帶上張奪,去見天子,舉報田邑;如果吳漢不相信張奪的話,完全可以把他放了,或者交由縣府查辦。
  可實際的情況卻是,吳漢派人要偷偷把張奪送出城,這是……殺人滅口?幫著田邑掩蓋罪證?
  說田邑會背叛天子,宋弘相信,但說吳漢要背叛天子,宋弘可就不信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宋弘壹時間也想不明白,感覺此事雲山霧繞的。
  他把壹名管事叫了進來,然後對張奪說道:“這幾天,妳就住在大司空府,哪都不要去,只要妳待在大司空府內,妳的處境就很安全,明白嗎?”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張奪連連點頭應道。
  宋弘向管事點點頭,後者揮手招進來兩名家仆,把張奪帶了出去。
  等張奪走後,宋弘對管事低聲說道:“立刻找幾名精明能幹又遇事機敏之人,去往上黨,探查太守府的動靜,壹定要查探清楚,太守府是不是在秘密趕制武器。”
  如果張奪說的情況屬實,那麽只此壹條,足以讓田邑萬劫不復,置他的死罪。別說堂堂的太守,哪怕是普通的百姓,秘密制造武器,那也是重罪。
  這兩天沒有朝議,宋弘壹直派人緊盯著大司馬府的動靜。吳漢這兩天很消停,沒有出門,壹直待在府內。
  兩天後,早朝,吳漢像沒事人壹樣,超常上朝,參加朝議,在朝堂上,對於張奪所言之事,他只字未提,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這倒是正合了宋弘的心意,如果田邑確實要反,那麽,吳漢也就犯下知情不報之罪,甚至可以把他認定為田邑的同黨,壹並論處。
  日子壹天壹天的過去,在手下人走後的第五天,終於有探報傳回。壹名宋弘的屬下,風塵仆仆的回到洛陽,見到宋弘後,插手施禮,急聲說道:“大司空,張奪所言,屬實!”
  宋弘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形,急聲追問道:“田邑真的是要反?”
  那名屬下正色說道:“連日來,太守府內壹直在翻修,以此來掩蓋鐵器的打造聲,不過屬下可以斷定,府內的確是在鍛造鐵器,打造武器,對於內行人,這些是掩蓋不住的!”
  宋弘聽後,猛的壹拍巴掌,喜出望外地說道:“田邑不知死活,竟敢勾結盧芳,暗中謀反,這次,我必讓此賊死無葬身之地!”
  翌日,早朝。
  朝堂上,諫議大夫王元先是義憤填膺的指責了壹番劉秀。天子剛剛回到洛陽,囤積的事務有那麽多,可天子卻連續兩日休朝不議事,如此疏於政務,太不應該。
  大清早的,就被人指著鼻子斥責,別說是天子,就算是普通人,心情也不會太好。等王元的壹番訓斥過後,劉秀的臉色也陰沈了下來。
  宋弘見狀,立刻意識到機會來了,舉報田邑謀反之事,就得趁著陛下心裏不痛快的時候做,如此,方能讓田邑的罪行受到最嚴厲的懲處。
  他擡起手中的笏板,朗聲說道:“臣啟陛下!”
  劉秀目光壹轉,看向宋弘,面沈似水地問道:“宋司空有何事啟奏?”
  宋弘出列,躬身施禮,說道:“陛下,微臣舉報田太守,暗中勾結盧芳,欲在上子(上黨郡郡城)謀反!”
  劉秀聞言,眉頭緊鎖,問道:“誰?誰要謀反?”
  宋弘大聲說道:“上黨太守,田邑!”
  此話壹出,朝堂上的大臣們同是大驚失色。田邑要謀反?這……這不可能吧!
  田邑自從投靠漢室以來,壹直都是兢兢業業,盡忠職守,他在上黨郡,直面盧芳勢力,雖無亮眼之表現,但也確保了上黨郡未失。
  再者說,當盧芳勢力最強盛的時候,田邑沒有勾結盧芳,現在盧芳被西征軍打出壹頭包,連北地、上郡、安定都丟了,這個時候田邑反而去投靠盧芳,倘若此事是真,那田邑的腦袋真的是進水了。
  劉秀凝視著宋弘許久,問道:“宋司空可有證據?”
  宋弘正色說道:“近壹個月來,田邑壹直在太守府內秘密打造武器,謀反之心,已昭然若揭,陛下,趁著現在田邑還未反,當及時將其拿下,治罪於他,否則,上黨有失,河內必定大亂!”
  劉秀又看著宋弘好壹會,他才收回目光,沈默未語。說田邑謀反,他也不太相信,主要是田邑實在沒有理由這麽做。
  可謀反這麽大的事,宋弘若無真憑實據,他也不敢把謀反的帽子硬扣在田邑的頭上,難道,田邑真的在暗中勾結盧芳?
  見劉秀久久都沒有說話,宋弘目光壹轉,看向吳漢,後者正低垂著頭,眼眸閃爍不定,也不知道他心裏在琢磨什麽。
  宋弘心思壹動,立刻又道:“陛下,田邑謀反之事,大司馬也已知曉!”
  劉秀聞言,立刻看向吳漢,問道:“大司馬,妳也知道此事?”
  吳漢急忙擡起頭來,帶著壹臉茫然的表情,向劉秀搖搖頭,呆呆地說道:“微臣……微臣不知啊!田太守遠在上黨的上子,和微臣也沒什麽往來,他要謀反,微臣……微臣又怎會知曉?”
  聽他所言,也不無道理。劉秀的目光又落回到宋弘的身上。
  宋弘沈聲說道:“大司馬不會忘了張奪這個人吧?張奪從上黨逃回洛陽,舉報田邑謀反,大司馬敢說,不知曉此事?”
  吳漢聽後,恍然大悟,不以為然地說道:“原來宋司空說的是他啊,田邑的太守府正在翻修,裏面傳出敲敲打打的聲響,也實屬正常,因此就斷定田邑暗中制造武器謀反,未免太過草率了。”
  聽聞這話,宋弘更加判定吳漢是在有意包庇田邑。
  他對劉秀正色說道:“陛下,田邑謀反,鐵證如山,大司馬壹再包庇田邑,且知情不報,不知是何用意!事關重大,微臣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劉秀看看事不關己的吳漢,又瞧瞧急不可耐的宋弘,沈吟了片刻,他轉頭說道:“張昆,擬旨,宣田邑到洛陽見朕。”
  “奴婢遵旨!”張昆躬身應了壹聲。
  宋弘急忙說道:“陛下不可!”
  見劉秀不解地看著自己,宋弘正色說道:“田邑現於暗中謀反,倘若陛下的旨意壹到上黨,勢必會引起田邑的警覺,那等於是逼著田邑提前造反。”
  劉秀問道:“那依宋司空之見呢?”
  宋弘拱手說道:“陛下,微臣率領兵壹萬,前往上黨,生擒田邑,拿他回洛陽,交由陛下發落!”
  劉秀看看吳漢,後者微微低著頭,沒有說話。他又看向鄧禹,後者跨前壹步,說道:“宋司空非武將,前去上黨,倒是能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
  吳漢不表態,鄧禹表示贊同宋弘的做法,劉秀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吧!此事就交由宋司空去辦!”
  他話音剛落,鄧禹出列,拱手說道:“陛下,微臣願與宋司空壹同前往上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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