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天子

六道

歷史軍事

  西漢末年,王莽篡位,天下大亂,有壹布衣,拔劍亂世中。   他運籌帷幄,輾轉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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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三章 引蛇出洞

漢天子 by 六道

2020-3-13 17:44

  劉秀、吳漢、宋華裳正說著話,宋弘從船艙裏走出來,看到宋華裳也在這,他先是壹怔,而後沈聲問道:“華裳,妳怎麽下來了?”
  宋華裳臉色壹變,連忙向宋弘福了福身,小聲說道:“父親。”
  宋弘臉色難看,語氣不善地問道:“我在問妳,妳為何會在這裏?”
  壹個姑娘家,不在女眷們待的地方,而是偷偷跑下來,與兩名男子單獨相處,即便壹個是天子,壹個是大司馬,這也太不成體統。
  書香門第出身的宋弘,對於長女的行徑極為憤怒。
  宋華裳低垂著頭,身子哆嗦個不停,壹句話都說不出來。見狀,劉秀對宋弘壹笑,說道:“宋司空太過嚴厲了,華裳壹時迷路,走到這裏,又何必責怪於她?”
  劉秀談不上有多喜歡宋華裳,他視宋弘為自己的平輩,那麽宋華裳就是他的晚輩,現在她受到宋弘的訓斥,劉秀只是下意識地幫她說幾句話。
  不過他隨口的解圍,卻是讓宋華裳窩心不已,看向劉秀的眼神,都毫不隱晦地流露出異樣的光彩。
  知女莫過父。只看宋華裳看向劉秀的眼神,宋弘便知道,自家閨女是打歪了主意。當著劉秀的面,他不好發作,沈聲說道:“還不快回去?”
  宋華裳急忙福身施了壹禮,然後低垂著頭,快步向樓上走去。見狀,劉秀搖搖頭,說道:“對女孩,當嬌養才是,宋司空太過嚴厲了。”
  劉秀對自家的閨女劉義王可是當成了寶貝,兒子們摔摔碰碰的都無所謂,若是讓他看到劉義王摔倒了、磕到碰到了,他定是要發火的。
  宋弘苦笑,他哪是因為華裳走錯了路而發火,這陛下啊,有時候心細如絲,有時候又粗枝大葉得很。
  他沒有再就宋華裳的事多言,話鋒壹轉,說道:“陛下,這裏是最熱鬧,人也最多的路段了,可否讓船只停下,多停留壹會。”
  劉秀想了想,點點頭,他召喚道:“龍淵!”
  “屬下在!”隨著應話聲,龍淵從船艙內快步走出來,向劉秀插手施禮。他說道:“傳令,在此處停船,還有,讓兩艘護衛船都停靠過來。”
  龍淵看了劉秀壹眼,而後躬身說道:“屬下遵命!”說完話,他轉身快步離去。
  等龍淵走後,劉秀對吳漢和宋弘說道:“等會,我們換乘另壹艘船。”
  吳漢和宋弘先是壹怔,緊接著雙雙反應過來。宋弘緊張地問道:“陛下認為會有刺客趁機行刺?”
  劉秀笑了笑,說道:“宋司空不必緊張,我這麽做也是防患於未然,不怕壹萬,只怕萬壹嘛!”
  宋弘正色說道:“陛下,刺客猖獗,現在是到了要好好整治的時候了。”
  劉秀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劉秀所乘坐的樓船,在河面上停了下來,與此同時,作為護衛的兩艘樓船,緩緩靠攏過來,三條樓船,在河面上排成壹條直線,並越靠越近,最後已然緊緊貼在壹起。
  虛英、虛庭、虛飛三人上到六層,招呼六層內的女眷們,悄悄下船,更換船只。
  聽聞他們要自己換乘船只,在場的女眷們紛紛露出詫異之色,七嘴八舌地問道:“為何要我們換船?”
  “是啊,三位將軍,還請妳們把話說清楚!”
  虛英、虛庭、虛飛皺了皺眉,說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即便是陛下的意思,也總該有個緣由吧?”“沒錯!到底出了什麽事,陛下不會讓我們無緣無故換船的。”
  聽著女眷們妳壹言我壹語的吵吵鬧鬧,虛英三人頓感頭痛。
  郭聖通向眾人擺擺手,含笑說道:“陛下要我們換乘船只,也是為了我們好,現在洛陽城內,刺客猖獗,陛下是為了保障我們的安全,才讓我們更換船只的。”
  宋華裳立刻起身附和道:“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我們當遵旨行事才是。”
  郭聖通發了話,宋華裳又站出來附和,眾人沒什麽好說的了,雖然滿心的不高興,還是跟隨著虛英三人,魚貫下了樓。
  在樓船的第五層,龍淵、龍準、龍孛三人,業已說服大臣們,讓他們下樓更換船只。
  劉秀等人來到壹樓的船艙時,文武大臣及其家眷們,都聚在這裏。見到劉秀來了,人們紛紛施禮,齊聲說道:“陛下!”
  “諸位不必驚慌,也不用緊張,只是更換下船只而已。”說著話,劉秀向壹旁點點頭。
  有幾名樓船士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旁邊樓船的窗戶,也早已打開。
  由於兩艘樓船緊緊貼在壹起,窗戶之間也幾乎沒有縫隙。樓船士把桌子墊在窗戶下面,向在場眾人做個請的手勢。
  郭聖通轉頭看向劉秀,說道:“陛下!”
  劉秀走上前來,說道:“妳們先過。”
  聞言,郭聖通立刻緊張起來,小聲問道:“陛下妳……”
  劉秀對她壹笑,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說著話,他看看在場的眾人,又拍拍郭聖通的香肩,示意她趕快過去,不要再此耽誤時間。
  郭聖通、陰麗華、許汐泠、溪澈影等人逐壹越過窗戶,進到旁邊的樓船裏,等劉秀的嬪妃們都已過去,其他的大臣及家眷們才紛紛上前,順著窗戶,逐壹進到另壹艘樓船裏。
  時間不長,這偌大的船艙裏,便只剩下劉秀和花非煙、龍淵、龍準、龍孛、虛英、虛庭、虛飛這幾人。
  劉秀對龍淵等人說道:“妳們也過去,保護好聖通、麗華她們。”“陛下?”
  “放心,我自有打算!”龍淵等人沒有再多言,順著窗戶,也去到另壹艘樓船。
  等到龍淵等人也都過去,劉秀真就感覺自己的周圍空空如也了,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花非煙身上,樂呵呵地向他揚揚頭,言下之意,該輪到妳了。
  花非煙聳聳肩,說道:“那邊多非煙壹個不多,少非煙壹個不少,何況,陛下壹個人待在這麽大的樓船裏,也太孤單了嘛!”
  劉秀壹笑,問道:“非煙不怕阮修找上門來?”
  花非煙壹笑,說道:“非煙對自己的水性還是很有自信的。”即便她打不過阮修,也隨時可以跳水逃生。
  劉秀樂了,點點頭,沒有要求花非煙非去另艘船不可。
  他邁步向船艙外走去,隨著他登上甲板,洛水兩邊的岸上,立刻又響起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今日劉秀穿著正裝,壹身黑色的冕服,頭頂冕冠,足蹬赤舄。
  看著岸上壹眼望不到邊的人群,他不知道今晚刺客會不會有所行動,但他有強烈的預感,刺客壹定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花非煙緩步走到劉秀的身邊,先是望望岸上的人群,她小聲問道:“陛下認為,今晚刺客壹定會來?”
  劉秀幽幽說道:“如果我是刺客,不會放過這樣的良機。”
  聽聞這話,花非煙再次向兩岸望了望,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人山人海,即便真有大批的刺客藏匿於其中,也根本分辨不出來。
  站了壹會,劉秀轉身回到船艙裏,和花非煙面對面的坐下,有樓船士上前,為兩人端送上來酒杯和酒壺。
  樓船士就是樓船水軍,水軍和陸軍還是有些差別的,水軍都是從漁家、水家子弟中征召的,年齡不會低於二十歲,通常要在二十二歲往上,如果身體沒問題,可以壹直服役到五十多歲。
  劉秀拿起酒壺,同時揮下手,樓船士躬身施禮,退出船艙。劉秀倒了兩杯酒,而後拿著酒杯,對花非煙笑了笑,說道:“希望我們的運氣夠好,今晚能把阮修引過來。”
  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等著阮修上門。如果阮修沒來,這段時間他的準備就都白費了。花非煙向劉秀舉了舉杯子,而後將杯中酒壹飲而盡。
  劉秀也喝幹酒水,他放下杯子,隨口問道:“徐政等人可還好用?”
  花非煙正色說道:“徐政不同於尋常江湖中人,他更懂得自律,更懂得服從命令,按令行事。”
  劉秀笑道:“看來,非煙對徐政的評價還挺高的,不過,也要防著點他,切勿養虎為患。”
  花非煙笑道:“徐政沒有家人,看起來好像無牽無掛,實則,他手下的那些兄弟,就是他最大的牽掛。這人壹旦有了牽掛,就會變得容易控制。”
  劉秀仰面而笑,說道:“非煙做事,我壹向放心。”
  他二人說話間,樓船已然緩緩滑行起來,繼續向前行駛。劉秀和花非煙壹邊慢悠悠的飲酒,壹邊說著話,時不時地向窗外瞄幾眼。
  劉秀在等以阮修為首的四阿刺客主動上門,但令他意外的是,樓船壹路向前行駛,壹直都是風平浪靜。
  這讓劉秀暗暗皺眉,心情也變得凝重起來。花非煙若有所思地說道:“也許,阮修這次是不會來了,或者,他是真的被燒死了。”
  劉秀搖頭,說道:“我和阮修交過手,以他的武藝,絕不會被區區幾百兵卒,活活燒死在屋子裏。”
  花非煙正色說道:“陛下別忘了,事先阮修已經受了傷。”
  劉秀依舊搖頭,說道:“他的傷勢並不嚴重。”阮修雖被塌陷的屋頂拍在下面,但他出來之後,應有壹戰之力,如果不是長水軍及時趕到,自己當時能不能逃過阮修的毒手,還真不好說呢。
  他忍不住起身,再次走出船艙,來到外面的甲板上。
  現在,船只已快要走到郭區的盡頭了,再往前走,就是郭區邊緣的城墻,可直到這時,連個刺客的影子都沒看到。
  對此,劉秀是大失所望,難道,這次真是自己的預感錯了?四阿的刺客,真就沈得住氣,放過這次機會了?
  他心裏正琢磨著,忽聽桅桿上有人大聲喊喝道:“有船只在靠近!”
  劉秀先是擡頭看了壹眼,然後順著桅桿上兵卒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樓船的左側,快速行駛過來壹艘小船。
  這艘小船,就是普普通通的壹條漁船,只是行駛的速度極快。
  轟隆隆!隨著桅桿上的兵卒示警,立刻有大批的樓船士端著弩箭,跑上甲板。
  人們站於甲板的邊緣,沖著快速行駛過來的小漁船高聲喊喝道:“停下!立刻停下!再不停下,我們就放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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