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天子

六道

歷史軍事

  西漢末年,王莽篡位,天下大亂,有壹布衣,拔劍亂世中。   他運籌帷幄,輾轉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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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真兇現身

漢天子 by 六道

2020-3-13 17:44

  龍淵和虛英都沒有理會憤憤不平的李秀娥。時間壹點點的過去,宮女和內侍壹個接著壹個進屋接受搜身,又壹個接著壹個的走出來。
  把西宮所有的宮女和內侍都搜了個遍,包括紅箋和雪瑩在內,結果依舊是壹無所獲。
  看到龍淵和虛英什麽都沒搜查出來,李秀娥更是來了精神,走到龍淵和虛英面前,怒聲質問道:“將軍口口聲聲說西宮藏有心懷不軌之徒,現在將軍懷疑之人又在哪裏?”
  龍淵瞇縫著眼睛凝視著她,良久,久到李秀娥都被他瞅得渾身發毛。龍淵突然擡起手來,握住肋下佩劍的劍柄,即便是楞頭青的李秀娥也被他的舉動嚇得倒退了壹步,壹臉驚詫地看著他。
  虛英小聲提醒道:“龍淵!”他們在西宮怎麽搜查都沒問題,但要是出手傷人,那就交代不過去了。
  龍淵壹聲沒吭,轉身走向膳房。膳房內被翻得亂七八糟,龍淵手握著佩劍,緩緩走了壹圈,而後提步走入後面的小倉庫。
  這裏存放的都是食物。龍淵走到壹只竹筐前,裏面裝的都是白花花的大米。龍淵用手向裏面摸了摸,緊接著,他抽出佩劍,將長劍插入竹筐裏。
  反復插了好機會,沒有發現異樣,龍淵繼續緩緩往前走。下壹個竹筐裏裝的都是粟子,龍淵依舊是以佩劍插入筐內做試探。
  壹下、兩下,在插了十幾下後,他的動作突然壹頓。
  緊接著,他抽出佩劍,收劍入鞘,倒退壹步,抓住竹筐的邊緣,用力壹拉,就聽嘩啦壹聲,竹筐倒地,頃刻之間,裏面的粟子散落滿地。
  在旁看著的虛英暗暗咧嘴,低聲說道:“龍淵,我們只是奉命來搜查的!”可不是讓我們來西宮搞破壞的!
  龍淵向他擺擺手,將竹筐裏的粟子統統倒出來,然後他將地上成堆的粟子攤平,很快,壹只小麻布包顯露出來。
  見狀,虛英眼睛頓是壹瞇,快步上前,將那只小布包從粟米當中拿出來。
  “這是什麽?”龍淵看著虛英手中的小布包,問道。
  虛英面色凝重地把小布包放在桌案上,這時候,雪瑩、紅箋、李秀娥也從外面走了進來,驚訝地看著那只小布包。
  幾人面面相覷,臉上都帶著茫然,表示自己也是第壹次見到這個小布包。
  掃視她們三人壹眼,龍淵將小布包慢慢打開,裏面裝的是幾塊圓形的淡黃色的片狀物,看起來,就點像土豆片。
  龍淵不認識這個東西,他隨手拿起壹片,低頭聞了聞,也沒什麽刺鼻的氣味。
  他隨之遞給了虛英。後者接過來,也是又看又聞,仔細辨別了壹番,然後他還掰下壹小點,放入口中咀嚼。
  嚼了兩口,他臉色壹變,將渣滓吐掉,低聲說道:“是天花粉!”
  龍淵追問道:“可是毒物?”
  虛英搖頭,面色凝重地說道:“是藥物。”
  天花粉,雖然其名為粉,但實際上並不是粉狀物,就是壹種草藥。功效可去熱,生津止渴,還可以消腫、排膿、化瘀,不過除此之外,天花粉還有另外壹種功效,就是避孕。
  它屬於寒性藥物,對於女子的避孕有奇效,雖是藥物,但若長期服用,對人體的損傷也極大。
  虛英把自己對天花粉的了解向龍淵講述了壹遍,站於壹旁的雪瑩、紅箋、李秀娥都聽出了冷汗。
  雪瑩喃喃說道:“膳房……膳房內怎麽會藏有這種歹毒之藥物?”
  虛英的目光緩緩掃視她們三人,壹字壹頓地說道:“膳房裏的宮女、內侍,以及所以可以進出膳房的宮女、內侍,都和此事脫不開幹系!”
  說完話,他將小布包重新包好,拿起就往外走。出了膳房,虛英在外面的羽林衛說道:“西宮所有之宮女、內侍,全部看管起來,無論是誰,皆不可離開西宮壹步!”
  “屬下遵命!”眾羽林衛齊齊應了壹聲,然後將在場的宮女、內侍,都帶回他們自己的房間,羽林衛守住房門。即便是雪瑩、紅箋,也同樣被羽林衛看管起來。
  畢竟雪瑩、紅箋都是可以進出膳房的人,她們也同樣有嫌疑。
  龍淵、虛英,帶著從膳房內搜查出來的小布包,返回清涼殿。
  到了清涼殿後,二人將小布包呈交給劉秀。劉秀接過來,略微看了看,便交給了邳彤。
  和虛英判斷的壹樣,這只小布包裏裝著的就是天花粉,邳彤也把天花粉的特性向劉秀講述了壹遍。
  聽邳彤說完,陰麗華壹臉的難以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西宮,竟然還真的藏有於暗中謀算自己的歹人。
  劉秀氣得臉色鐵青,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皇宮之內,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藏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他看向龍淵和虛英,說道:“查!要嚴查!究竟是誰把天花粉藏於膳房的,壹定要把人給我揪出來!”
  龍淵和虛英雙雙應了壹聲,虛英說道:“屬下已經把西宮的宮女、內侍全部看管起來……”
  他話都沒說完,壹名羽林衛急匆匆地跑進清涼殿,他屈膝跪地,向劉秀插手施禮,說道:“稟報陛下,西宮……西宮的壹位膳房嬤嬤自盡了!”
  聽聞這話,在場眾人的臉色同是壹變,龍淵眉頭緊鎖地問道:“是哪個嬤嬤?”
  “膳房的管事嬤嬤!”
  “她是怎麽自盡的?不是讓妳們好好看管她們嗎?”
  那名羽林衛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她要入廁,我等……我等不便跟進去,可是見她許久沒出來,又無人應答,我等方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進去之後才發現她……她已經懸梁自盡。”
  說著話,羽林衛拿出壹塊布條,說道:“這是……管事嬤嬤留下的!”
  龍淵接過來,低頭看了看,布條上是用血跡寫成的血書,也可以說是遺書,內容不多,只區區數字:奴婢愧對貴人,更愧對陛下,當以死謝罪。
  看罷,龍淵眉頭緊鎖,將血書遞給劉秀,劉秀看罷,將其狠狠擲於地上。管事嬤嬤留下這樣的血書,然後自盡,等於是把所有罪行都壹人承擔下來。
  可是她區區壹個管事嬤嬤,又怎會如此大膽,竟敢膽大包天到給貴人偷偷服用天花粉這種東西,再者說,她也沒有理由這麽做。
  在管事嬤嬤的背後,壹定有主使之人,只是現在隨著她的死,壹切線索都斷了。
  龍淵眼珠轉了轉,問羽林衛道:“檢查過她的遺物嗎?”
  羽林衛說道:“已經查過了!”
  “發現了什麽?”
  羽林衛搖頭,低聲說道:“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雜物,還有幾百錢。”
  “只有這些?”
  “是的!”
  龍淵沈吟片刻,倒吸口涼氣,急聲說道:“不好!”他連忙向劉秀拱手施禮,說道:“陛下,屬下要即刻出宮,去尋管事嬤嬤的家人!”
  有人暗中買通了管事嬤嬤,但她的遺物當中又沒有大量的財物,只能說明當初買通她的人,是把錢財送到了她家人的手裏,通過她的家人,定然能查出線索。
  如果幕後主使者想斬斷這條線索,那麽管事嬤嬤的家人,現在都危險了。
  龍淵意識到的問題,劉秀也意識到了,他點點頭,說道:“即刻去找,找到之後,全部送至廷尉府!”
  “屬下遵命!”龍淵向虛英甩下頭,虛英立刻會意,向劉秀躬身施禮,然後跟上龍淵,壹並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龍淵雖然預料對了,但還是慢了壹步。當他和虛英帶著羽林衛和禁軍找到管事嬤嬤家人的住處時,壹家九口人,已全部慘死在自家的房子裏。
  而且動手之人將宅子裏的財物席卷壹空,各處都翻得亂七八糟,如此壹來,便給人造成壹種謀財害命的假象,這樁案子,也變成了壹樁看似普通的兇殺案。
  龍淵和虛英看著宅子裏的九具屍體,皆是眉頭緊鎖。虛英走到壹具屍體前,蹲下身形,看了看屍體身上的傷口,喉嚨處有壹條血線,那是被利刃割開了喉嚨。
  他禁不住喃喃說道:“好快的劍啊!”
  龍淵走過來,也蹲下身形,仔細看著傷口,點點頭,的確,行兇之人是劍術高手。虛英低聲說道:“此事,長秋宮、鳳凰宮恐怕都脫不開……”
  他話還沒說完,龍淵急忙用胳膊肘狠狠捅了他壹下,瞪著眼睛,怒視著他,警告的意味十足,好像在說,妳不要命了,這種事也是可以亂說的嗎?
  虛英苦笑,並非他亂說,皇宮裏,就那麽三位嬪妃,陰貴人當然不會自己對自己下此毒手,那麽有動機對她做這種事,又有能力把事情做得如此決絕,不留痕跡的,只有郭皇後和許美人了。
  自從許美人誕下長公主,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許多,而且和陰貴人的關系很好,許美人的可能性不太大,那麽最有嫌疑的人就只剩下壹個了,就是長秋宮的那位。
  只是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指責皇後謀害貴人,這的確是要掉腦袋的。虛英嘀咕道:“究竟怎麽回事,妳我心中自知。”
  龍淵面無表情地提醒道:“事關重大,壹切都要講真憑實據,不能憑空猜測,小心禍從口出。”
  皇宮內。劉秀壹邊等龍淵和虛英的消息,壹邊關切地詢問邳彤:“偉君,麗華的身體能不能調理好?”
  “這,微臣盡力而為!”
  又是這樣的說詞,劉秀現在不想聽到這種和稀泥、留余地的話,他再次追問道:“偉君,妳只需告訴我,麗華的身體有沒有調理好的可能?”
  邳彤輕嘆口氣,看眼壹旁的陰麗華,欲言又止。陰麗華紅著眼圈,對邳彤說道:“邳太常,有什麽話,妳盡管直說就是。”
  “微臣……唉!”邳彤是人,不是仙神,他做不到藥到病除。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陰貴人服用天花粉,至少已超過壹年,身體受損嚴重,能不能調理好貴人的身體,微臣……微臣是真的沒有把握。”
  劉秀眉頭緊鎖地質問道:“當初偉君能調理好汐泠的身體,現在卻調理不好麗華的身體?”
  “陛下,病狀不壹樣,微臣……微臣只能盡力而為。”邳彤還是老樣子,不管怎麽逼他,他從不會把話說死。
  他不會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壹定能治好,也不會搖頭表示自己壹定治不好,在他這裏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模棱兩可,最長聽到的壹個詞就是‘盡力而為’。
  典型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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