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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天子

六道

歷史軍事

  西漢末年,王莽篡位,天下大亂,有壹布衣,拔劍亂世中。   他運籌帷幄,輾轉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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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禍不單行

漢天子 by 六道

2020-3-13 17:43

  郭聖通為劉秀誕下皇子,劉秀與郭聖通著實恩愛了幾日。不過隨著劉永的稱帝,沖淡了劉秀心中的喜悅。這日早朝,他與眾臣商議此事。
  劉永的勢力並不小,控制著青州、兗州、徐州、豫州的大部分地區,說起來,劉永的地盤比劉秀的地盤還要大,麾下的兵馬,也有壹二十萬之多。
  吳漢率先開口說道:“臣啟陛下,劉永膽大妄為,大逆不道,於睢陽稱帝,罪無可恕,微臣以為,陛下當兵伐睢陽!”
  在場的大臣們面面相覷,皆在心裏暗暗搖頭。劉永倒也沒可怕到讓劉秀這邊連打都不敢打的地步,主要是現在他們已經是在多線作戰。
  大司徒鄧禹,率兵在關西和赤眉軍交戰;岑彭即將率領大軍南下,收復荊州;吳漢也將領兵,入魏郡、清河郡平賊。
  說起來,劉秀這邊已經是三線作戰,如果再出兵討伐劉永,那就是四線作戰,他們也沒有這麽多的兵力可用。
  伏湛擡了擡手中的笏板,說道:“臣啟陛下,微臣以為,我方的當務之急是先平定內患,內患之害,遠大於外患!”稍頓,他又說道:“最近這段時間,微臣已收到來自魏郡的多封舉報,檢舉郡府官員頻頻與賊軍私通,甚至某些郡府官員,竟然做出暗迎賊軍入城之舉,內患不平,微臣擔心,魏郡有失!”
  劉秀聞言,下意識地握了握拳頭,幽幽說道:“我看,陳康的太守之職,也是做到頭了。”
  魏郡是冀州的大郡,也是冀州之根本,容不得出現任何的散失,魏郡太守陳康,本就不是劉秀的心腹,當初他和謝躬的關系非常好,只不過後來出賣謝躬的人,也正是他。
  劉秀沈吟片刻,揚頭說道:“銚期聽令!”
  “微臣在!”銚期急忙起身離席。
  劉秀說道:“姚君帶朕之旨意,即刻去往魏郡鄴城,拿下陳康,接任太守之職!”
  銚期向前叩首,振聲說道:“微臣遵命!”
  劉秀意味深長地叮囑道:“魏郡既是冀州之根本,也是承上啟下之地,連著河內與河南,魏郡務必不能有失,次況,我把魏郡就交給妳了!”
  銚期動容,再次向前叩首,說道:“微臣到魏郡後,定然竭盡全力,不負陛下重望!”
  劉秀點了點頭,對銚期的為人和能力,劉秀都非常放心,要說領兵打仗,銚期是壹把好手,要說治理地方,銚期也不差,即便治政能力稍差壹些,劉秀也會安排得力之人去輔佐他。
  交代完銚期這邊,劉秀轉頭看向吳漢,說道:“子顏,等過完年,即刻出兵,平定魏郡、清河郡之賊軍,務必要將五校、檀鄉二賊,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吳漢向前叩首,大聲說道:“微臣遵命!”
  劉秀又看向岑彭,問道:“君然現在籌備的如何?”
  岑彭拱手說道:“微臣麾下的三萬精兵,已整裝待發,可隨時出兵荊州!”
  “好!”劉秀說道:“三日後,兵發荊州!”
  荊州是劉秀的家鄉,也是劉秀的根,他是不可能不拿下荊州的。
  經過和眾臣的商議,劉秀暫時對劉永按兵不動,不是劉秀不想滅掉劉永這個和他爭漢室正統的心腹大患,而是他現在實在分不出多余的兵力去對付劉永。
  早朝之後,劉秀回到清涼殿,剛進來,便看到花非煙坐在大殿裏。見劉秀進來,花非煙起身施禮,說道:“陛下!”
  “非煙可是有事?”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劉秀對花非煙已是非常的了解。如果沒事,她絕不會主動來找自己。
  花非煙欠了欠身,說道:“屬下確實有事。”
  劉秀對張昆說道:“去外面候著。”
  “是!陛下!”張昆答應壹聲,躬著身子,退出大殿。
  等張昆走後,花非煙從袖口中抽出壹支竹筒,遞交給劉秀。劉秀接過來,熟練地拔掉蓋子,將裏面的布條倒出來,展開壹瞧,裏面的記錄是關於漁陽太守彭寵的。
  自打彭寵從洛陽回到漁陽後,便壹直都是憤憤不平,對劉秀也頗有微詞。
  吳漢和王梁,原本都是他屬下的官員,可現在,壹個貴為大司馬,壹個貴為大司空,皆為三公,而他呢,還是繼續做漁陽太守。
  在彭寵看來,劉秀如此封賞,太不公平,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功績。當初倘若沒有自己舉漁陽全郡之力,支持劉秀,他能有今天嗎?恐怕早就被王郎殺了吧!
  正所謂不患寡,只患不均,現在彭寵的心裏是極度不平衡,對劉秀也是憋著壹肚子的怨氣,還不時和身邊的心腹之人,埋怨劉秀的不是。
  要說彭寵,對劉秀的確是有功勞,而且功勞還不小,他雖然沒有上陣殺敵,但確實為劉秀軍的後勤補給提供了強有力的保障。
  不過劉秀待他也不薄,畢竟是給他封了侯,可按照彭寵的說法,以他的功績,他是應該被封王的。
  但彭寵也不想壹想,滿朝上下,那麽多的功臣,即便是功勞那麽大,與劉秀關系那麽鐵的鄧禹,也只是被封侯,而未被封王。按照大漢祖制,是嚴禁封異姓王的。
  彭寵以這件事來抱怨劉秀,那真是想做王都想瞎了心了。
  另外,功績和他壹樣的上谷太守耿況,人家可是壹直都安安心心地做著上谷太守,兒子耿弇被封為建威大將軍,官職比他這個老爹都大,耿況也沒有絲毫的抱怨。
  現在花非煙給劉秀的這份密報,便是雲兮閣的密探把彭寵在漁陽的壹言壹行都記錄下來。劉秀看罷,眉頭緊鎖,將布條向桌上壹拍,沈默未語。
  劉秀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對彭寵,乃至耿況,他都是非常感激的,奈何這兩人的能力確實是有限,劉秀不可能再把他二人的職位往更高了提升,他倆也擔不起。
  治國、治天下,不是看交情,也不是看功績,最主要的還是要看個人能力。
  像伏湛、伏黯兄弟倆,在劉秀稱帝之前,他倆沒有為劉秀出過壹分力,但因為他二人的能力夠強,前者做了尚書,兼大司徒,後者做了光祿勛。
  現在看到彭寵對自己的這些抱怨,劉秀頗感寒心,也有些難過。
  “陛下!”花非煙打斷劉秀的沈思,又遞過來壹個竹筒。劉秀接過,打開,低頭壹瞧,這是從河內傳回的情報。
  青犢軍的漏網之魚孫登,現在在河內,已召集起壹批青犢軍殘部、尤來軍殘部、銅馬軍殘部,合計有數萬之眾。
  看罷這份情報,劉秀忍不住苦笑,這些賊軍,真是打不完,滅不絕,簡直像種莊稼似的,壹茬接著壹茬。
  劉秀問道:“孫登集結青犢、尤來、銅馬殘部,想要作甚?”
  花非煙欠了欠身,說道:“依屬下分析,孫登恐怕也有稱帝之心!”
  劉秀眨眨眼睛,先是輕笑壹聲,笑著笑著,他變成了仰面大笑。劉秀感覺,當今這個亂世,實在太可笑了,只要組織起個萬把人,阿貓阿狗都想要站出來稱帝,這天子真是太不值錢了。
  他壹邊笑著,壹邊又頗感頭痛,壹波未平,壹波又起,內憂外患,雜七雜八的事都趕到壹起來了。
  過了壹會,他收斂笑聲,看向花非煙,問道:“非煙今日到底帶來了多少個壞消息?”
  花非煙欠了欠身,從袖口內又抽出壹支竹筒,畢恭畢敬地遞給劉秀。
  看著她遞來的竹筒,劉秀差點又笑起來,現在他也挺好奇的,究竟還能有哪些壞消息。他接過竹筒,打開,這回裏面的情報是關於真定王劉楊的。
  這份情報,明確指出,劉楊已有稱帝之野心。
  劉楊有個小毛病,就是脖子上長了個紅色的肉瘤,也不知道是哪個江湖術士告訴他的,他這屬於天生異相,像他這樣的人,是註定要做天子的!劉楊壹想,還真是這麽個道理。
  劉秀能做皇帝,全靠得到了他劉楊的支持,既然自己的支持能讓劉秀坐上皇位,那為什麽自己不做皇帝呢?
  這位真定王也是想做皇帝想瞎了心。他自己偷偷找人,在壹塊石頭上刻了壹行字,然後埋在真定城城郊。
  之後他又安排人,‘碰巧’把這塊石頭挖了出來,運到真定城內,讓百姓們觀瞻。劉楊在石頭上刻的話是:赤九之後,癭楊為主。
  赤是指漢,前文已經提過了,漢為火德,火為赤。九,是指劉秀。按照漢朝皇帝的排序,劉秀是第九位大漢天子。癭是瘤的意思,癭楊也就是指他劉楊。
  這句話連起來就是,劉秀之後,便是他劉楊為帝了。
  看著這份密報,劉秀再次把布條拍在桌案上。他疲倦地閉上眼睛,單手揉著額頭。
  說起來,劉秀做這個皇帝當的是真不容易,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遍地的賊軍,四處作亂,而那些看似忠肝義膽,幫著他打下河北的功臣們,又時不時地生出謀反之意,想要自己做皇帝,再加上各路強大的外部敵人,各種各樣的壓力,從各個方向席卷而來,當真是讓人有窒息之感。
  過了壹會,劉秀深吸口氣,看向花非煙,苦笑道:“非煙,還有嗎?”
  花非煙搖搖頭,同時長出口氣,劉秀也同樣長出口氣,這壹連三個壞消息,如同壹記記的悶錘,砸在他的胸口上,讓他快要喘不上來氣。
  劉秀的手指噠噠噠的敲著桌案,片刻後,他擡頭壹瞧,見花非煙正壹臉關切地看著自己,劉秀笑問道:“非煙還有事?”
  “陛下沒事吧?”花非煙小心翼翼地問道。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是她坐在劉秀的位置上,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麽多的糟心事。
  聽聞她的話,劉秀噗嗤壹聲笑了出來,說道:“這樣的打擊,並不算什麽,比這更重的打擊,我以前也承受過。”
  劉秀心裏明鏡似的,他不能被擊倒,如果他都倒下了,那麽,也再沒有誰能把這壹大攤子支撐起來。
  他站起身形,在大殿裏來回徘徊了幾遍,而後揚頭說道:“張昆!”
  “奴婢在!”守在殿外的張昆聽聞召喚,躬著腰,快步走進來。
  “擬旨,宣漁陽太守彭寵入京!”劉秀瞇縫著眼睛,壹字壹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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