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穿越成了壹個敗家大少爺,知風月、懂風情,不會彈琴卻會談情。   不幸成了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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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瘋狂的趙王

公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8-3 13:55

  郝風樓見了來人,頓時勃然大怒,呵斥道:“大膽,竟敢在我這裏撒潑,瞎了妳的眼睛,不要命了嗎?”
  來人大笑道:“眼睛沒有瞎,化成灰也認得妳這個姓郝的家夥。”
  郝風樓沖上去,狠狠壹拳錘在這人的身上,笑起來:“趙王殿下什麽時候回來的?”
  來人便是趙王,瞧他壹身風塵仆仆的樣子,只怕也是剛回來不久。
  朱高燧嘻嘻笑道:“壹個時辰前,先是見了父皇、母後,便來尋妳這‘皇兄’了,聽說妳近來很是風光,是了,還娶了妻,哈……可惜啊可惜,妳若是跟著我去了河南,只怕這個時候早已妻妾如雲了,河南素來多美女,嘖嘖……”
  郝風樓打斷他道:“趙王殿下饒了我吧,妻妾如雲我是萬萬不敢想的,有個七個八個就足夠了。”
  朱高燧背著手,不客氣的過了中門,道:“嫂子在哪裏?我要去瞧瞧,來的時候,我那王妃帶了許多水粉,便是要孝敬她的。”
  郝風樓只得領路,壹面吩咐人先去通報。
  陸妍聽到有人‘拜謁’,反而有些慌了,其實她自覺自己不是個合格的官太太,總是過於怕羞,好在有郝母經常提點著,倒也能忽悠過去,而今日郝母恰好卻是出去了,壹時無措,只得硬著頭皮來見。
  這朱高燧到了廳裏,倒還算規規矩矩,陸妍福了福身道:“見過殿下。”
  朱高燧忙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哈……我是來拜謁妳的,這禮數都錯了。”於是連忙作揖道:“見過嫂子。”
  郝風樓不由失笑道:“妳這見嫂子的禮數倒是正經。”
  朱高燧撓撓頭,道:“本王高興,妳能奈我何,有本事妳來打我。”
  陸妍不敢露笑,勉強道:“殿下休要笑話,還請坐下,請喝茶。”
  有人斟茶進來,朱高燧朝郝風樓擠眉弄眼幾下,草草吃過茶之後,大家都有些尷尬,索性告辭出來。朱高燧忍不住抹了額頭上的汗,道:“見這嫂子,比喝了花酒回去見我那王妃還要緊張,呵……皇兄,難怪妳總是對我這嫂子如此茶不思飯不想,果然是個美人兒,有妻如此,妻妾如雲又如何?我就不成啦,我那王妃相貌尚可,就是脾氣太壞,他爹乃是泰州侯王彪,虎父虎女,壹言不合就敢舉刀來拼命,我真是汗顏死了,每每被她淩辱,實在不堪,到了外頭還要強顏歡笑,父皇母後那兒哪裏曉得這些事,還當她賢惠,人人都誇她好,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幸好此次父皇命我去安南,此後再去嶺南就藩,我琢磨著,就以那地方苦寒的名義先把家眷留在南京,到時候本王放虎歸山,潛龍出水,哈……哈哈……”
  郝風樓苦笑搖頭,請他到小廳裏去坐。
  二人許久不見,竟是比從前更加熱絡,或許是因為大家呆在壹起都覺得自在,沒有外間的爾虞爾詐,沒有其他顧忌。
  說到壹半,朱高燧壹邊打量這小廳,壹邊道:“既然我來了,為何不請我吃酒?快叫人上酒來,痛快淋漓的喝壹場,不需要備菜,就幹飲如何?”
  郝風樓笑著吩咐下去。
  朱高燧突然道:“此次去安南,妳有什麽打算?”
  郝風樓道:“什麽什麽打算?”
  朱高燧道:“妳休要瞞我,妳是護送陳王子去安南,可是想必沒有這樣簡單吧?”
  郝風樓籲了口氣,老神在在的道:“這些事,其實說出來也無妨,陛下的意思只是說護送陳王子,可是另壹層意思卻是借陳王子穩住安南,當然,只是借而已,穩住安南不是為了他陳王子。”
  朱高燧笑了,道:“看來那陳王子只怕要倒黴了。”
  郝風樓搖頭道:“這個陳王子並不是簡單的人物,他能從安南逃來南京,又在這裏暗中結交大臣,平時壹副懦弱之色,實則卻是堅忍之輩,並不好對付,在南京,他自然什麽都不是,可是回了安南卻是未必了。”
  正說著,酒水上來,朱高燧搖頭道:“不要說這些事了,我們吃酒。”
  郝風樓只好硬著頭皮奉陪,這朱高燧吃酒頗有父兄之風,壹杯杯酒水直接下肚,中途並不停歇,連郝風樓都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酒過正酣,朱高燧瞇著眼,突然道:“哎……本王終究還是逃不過,從此去了嶺南,只怕真要和南京天人相隔了。吃苦,本王倒是不怕,可是有些話,我不和妳說,心裏便不痛快。我並不嫉恨太子,也不羨慕我的二兄,可是他們能留在京師陪伴父母的膝下,我卻要去嶺南,有些時候想起來真是灰心冷意,都是父皇母後的骨肉,我也不願意和他們爭搶什麽,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如太子有心機,也不如二皇兄那般武勇,所以我從未想過謀奪大位,既然如此,為何就要讓我去嶺南?實在教人寒心啊,郝風樓,妳來說說看,換做是妳,妳會如何?”
  郝風樓吐著酒氣,歪在椅上,笑了:“換做是我?我哪裏知道?殿下既然要做個逍遙王爺,有些時候總要想開壹些,至於太子和漢王,我說句不當說的話,他們縱然是在南京,可是未必會比妳在嶺南要快活,世上的事本就難以兩全,何必想這麽多。”
  朱高燧突然目中噙淚,卻不知是不是發酒瘋,哽咽的道:“這些話,我何嘗不是這樣對自己說,其實我什麽都不求,只求父慈子孝、兄弟和睦而已,可是……罷……我知道這是癡心妄想,既然從北平來了南京,從前的東西就不可能再有了。我的父皇已經是另壹個人,我的兄弟也已死了,嘿……我聽到妳成了我的皇兄,心裏嚇了壹跳,我不願意有兄弟,兄弟有些時候連寇仇都不如,寧願我們還是朋友,不要沾親帶故。妳看那寧王和谷王,也是父皇的嫡親兄弟,現在如何了?想到這裏,我便心寒,寒透了心。”
  他無力的站起來,隨即壹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肯起來,又笑嘻嘻的道:“說了這麽多,我真不知道這到底是眾人皆醉我獨醒,還是眾人皆醒我獨醉,是他們都是糊塗蛋,只有我壹人看透了;還是只有我壹人是蠢材,他們才是聰明絕頂。好罷,就權且當我是蠢材,我寧願壹輩子這樣蠢下去,人壹直糊塗著,有什麽不好?”
  說完,這家夥居然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過去。
  郝風樓嘆了口氣,卻是懶得理他,覺得腦子有些昏沈,便踉蹌的走出去,被外頭的日頭壹照,腦子驟然清醒,回頭瞥了壹眼廳中叉開腿酣睡的朱高燧,不禁搖搖頭,忍不住喃喃道:“若換做是我是妳,我寧願和所有人壹起醉過去。什麽都不求,失去的才會越多。”
  這些話,郝風樓當然不會說,他盡力微笑壹下,伸了個懶腰,叫了人來,吩咐道:“將殿下送回鴻臚寺吧。”
  ……
  轉眼便過了半月,南京的天氣說變就變,壹場暴雨過後,天氣漸漸涼了,陽光也不如從前炙熱,只帶著絲絲的暖意。
  南京城的許多地方,都有積水,五城兵馬司不得不四處出沒,開始疏通。都察院那邊出奇的沈默,並不像從前壹樣彈劾京畿各縣人浮於事,以至大雨之後出現諸多亂象,因為那錦衣衛的不斷波及,使人透不過氣來,所有的臉上都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營地那兒已經開始準備了,既然要動身,那麽就必定要準備好人手。
  三百個火銃手,郝風樓是打定主意帶去的,此外還有百名神武衛校尉,亦是要準備成行。再加上壹些工匠也要隨行,因此最後郝風樓選定的人手居然超過五百之多。
  奏書報了上去,宮裏倒是立即批準。
  朱智淩那邊卻也上了奏書,竟然也希望前去安南,這大大出乎了郝風樓的預料之外,他不得不極為認真的找上這個公主殿下,態度嚴肅的道:“此去頗有兇險,而且路途遙遠,妳壹個女子豈可隨行?到了那裏,我未必能自保,妳若是去了,倘若發生了危險可怎麽辦?”
  朱智淩道:“我去自然是為了保護妳呀。”
  “呃……”郝風樓突然有些自卑了,自尊心深深的受到了刺傷,只好嘆口氣道:“這些話不要四處張揚,嗯,好罷,去安南也好,權且當作是散散心。”
  郝風樓卻是在心裏嘆氣,朱智淩有些時候對他太好了,這對朱智淩未必是好事!
  壹切準備妥當,陳王子那邊也叫人知會過,這位陳王子似乎早有南下之心,此時大喜若狂,自然巴不得立即動身。倒是朱高燧那邊磨蹭了幾日,大家約定後日動身,清早在朝陽門匯聚。
  至於人馬的糧草、器械,俱都已經動身,倒也不必郝風樓人等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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