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摸魚？摸個屁！我TM幹爆

　　萊斯利醫生的診所裏忙成壹團。
　　三個街區之外的槍戰似乎有愈演愈烈的征兆，不斷的有傷者被送入這裏。
　　除了無可出去的流浪漢之外還有些被殃及的無辜路人，甚至是槍戰雙方受傷嚴重的小弟都在最後被送了過來。
　　夜翼之前給梅森介紹這個診所時，就說過這裏是附近黑幫交戰的“停戰區”。
　　梅森今日壹見真相果然非同凡響。
　　妳別管在外面兩夥人如何激情互射，壹旦走入診所範圍，就連最兇悍的墨鏡小黑也乖乖的收起了槍。
　　兩撥人互相怒視著登上電梯，看那架勢時刻有老拳互毆的風險，但壹直到病房的路上都沒有任何波瀾。
　　當然，把兩夥人分開安置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而診所的護士們也都“身經百戰”見的多了，暴躁脾氣的小護士們可不慣著這群家夥，呵斥著讓他們安靜點別打擾其他病人。
　　從這小細節就能看出冷面醫生萊斯利·湯普金斯在附近街區堪稱“強大”的隱形地位。
　　當然，這壹切目前和忙於為並不用進入急救室的輕傷病人們止血包紮的男護士梅森沒有太大的關系，他壹邊動作麻利的完成壹次又壹次的止血包紮，那急救技巧不斷上升的提示都快趕上刷屏的速度了。
　　這讓梅森在專註之余也確信自己找了壹份最適合自己的工作。
　　“包紮結束，去輸液吧，下壹個！”
　　穿著護士服帶著口罩和頭套，摘下醫療手套的梅森對眼前的病人叮囑了壹句，又面無表情的說了句。
　　他身旁微張著小嘴已經有些目瞪口呆的小護士溫蒂被驚醒急忙回頭掃了壹眼。
　　“梅森，沒有了。”
　　溫蒂上前小聲提醒了壹下，說：
　　“剩下的病人都是比較嚴重的傷勢要進急救室的，妳或許應該休息壹下。”
　　“嗯？沒有了？這麽快嗎？”
　　梅森回頭看了壹眼。
　　果然剛才熙熙攘攘的哀嚎人群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這讓進入狀態滿足於急救技巧不斷突破的年輕人頗有些失望。
　　甚至心中升起對槍戰雙方的埋怨，在非常陰暗的心思裏吐槽他們為什麽不再打的狠壹點？
　　是子彈不夠，還是人手不夠？
　　不夠就去嘍啰工會招募啊！想做大做強難道不需要投入的嗎？
　　“算了。”
　　他在心裏說了句，壹邊摘下口罩和頭套。
　　上班第壹天能幹成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
　　雖然急救技巧的晉升並沒有壹個進度條提醒，但梅森可以肯定如果每天都有這麽多“練手”機會，自己有把握在壹個周內突破到Lv2。
　　再回到護士站的路上，梅森查看了壹下剛才壹個小時的急救提示，大部分都是快速急救包紮正常熟練度提升，大概五分之壹的優秀·快速包紮。
　　至於渴望的能帶來十倍熟練度提升的傑出工藝壹次都沒出現過。
　　這讓年輕人心裏總結今天的表現，還是有些不適應，有點緊張影響了自己的發揮，也錯失了快速晉升的好機會。
　　總結壹下就是，基本功還得練！
　　什麽時候能做到大部分都是優秀工藝，中度出現完美工藝時急救包紮這壹項技巧才算是練習到家。
　　這倒不是梅森在吹毛求疵，主要是現在確實局面嚴峻。
　　人物卡提供的技巧分支有煉金術、工程學、鍛造、裁縫/制皮、急救、附魔、銘文、珠寶加工、急救、雙采集整整十項。
　　還有廚藝、釣魚和考古學這樣的可選興趣類分支，分門別類幾乎囊括了壹個正常人壹輩子可以接觸到的所有興趣愛好和專業技能。
　　如果按部就班的全部練習，梅森就算壹天二十四小時把雙手搓出火星子來都不可能完成“全職業大匠師”的目標。
　　唯壹可能全面提升的辦法就是在有限的練習次數中盡可能的提高“精品率”。
　　依靠五倍、十倍的獎勵式熟練度這種跨越式的提升才能讓他利用好自己的每壹分鐘。
　　年輕人在檢討自己不夠用心。
　　但在旁邊壹直偷偷看他的小護士溫蒂眼中，這個實際年紀比她還小三歲的黑發陽光帥哥已經屬於那種“深藏不漏”的“世外高人”形象了。
　　她在診所裏待了大半年，卻真沒見過如梅森這般高效率的行動，剛才從進入病房開始，梅森就壹直站在治療臺前，壹個小時的時間裏幾乎沒有挪動過腳步。
　　不管病人的傷口在什麽地方，也不管病人的身份如何，梅森都如壹臺精密的“急救機器”壹樣在忙碌著。
　　過程中除了必要的詢問之外極少說話。
　　他和另壹名醫生配合，專註於不斷清理和簡單手術後的包紮的過程，在負責幫忙的溫蒂看來，梅森甚至有些享受這個過程，頗有些樂在其中的意思。
　　“妳真的不是醫科學生嗎？”
　　看到梅森回到護士站後壹言不發的整理病人治療，小護士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到：
　　“妳的包紮技術幾乎和萊斯利醫生壹樣嫻熟了，但醫生可是幹了壹輩子這壹行，妳真的只有17歲？”
　　“嗯，之前練習過。”
　　梅森扭頭露出壹個溫和的笑容，對溫蒂說：
　　“可能是我比較有天賦？”
　　“這已經不是天賦能解釋的事了吧！”
　　小護士看到梅森的笑容自己也笑了起來，以往遇到這種事她這個資歷最淺的新人都要忙的半死，但今天有梅森這個“包紮強者”的異軍突起，讓溫蒂幾乎是全程強勢圍觀，除了遞上工具之外，小護士全程都沒動手。
　　這讓她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壹眼墻上的鐘表又稍顯羞澀的對年輕人說：
　　“我可是壹點忙都沒幫上，要不中午我請妳吃飯吧？”
　　這是壹個暗示了。
　　但梅森卻好像根本沒有領會到小護士的意思，在聽到吃飯這個詞時，他猛地仰起頭看了壹眼時間。
　　“啊，對了，我都把這事忘了。”
　　梅森拍了拍腦門，對溫蒂笑了壹聲，說：
　　“我請妳吃飯吧，等她們來換班，我們去員工食堂。”
　　“去那幹嘛？”
　　小護士頓時癟起嘴，小聲抱怨道：
　　“雖然免費供應，但那味道真的是豬食壹樣的。”
　　“所以我來了呀。”
　　在看到兩名女護士來換班的時候，梅森壹邊脫掉護士服掛在墻壁上，壹邊回到休息室取出了另壹套打扮。
　　在小護士溫蒂詫異的註視中，換上了廚師服的年輕人哼著歌帶著她來到了壹樓的員工食堂。
　　“我是萊斯利醫生新聘請的廚師，今天這裏我負責了。”
　　他推開後廚的門，對裏面正在打瞌睡的壹個中年禿頂男喊了壹聲，後者睜大眼睛還想反駁幾句宣誓自己對廚房的擁有權。
　　但急於突破廚藝技巧的年輕人哪管妳這個？
　　他上前便接管了這個並不大的廚房，然後有模有樣的洗菜切菜，倒油揮鏟壹氣呵成。
　　雖然沒有在布魯謝特專業學院專門訓練過，但來自大吃貨國的老饕靈魂哪個在必要時候拿不出壹兩樣拿手菜肴？
　　廚房外的溫蒂都看傻了。
　　她實在難以把眼前那個揮動鏟子的年輕人和剛才那個冷著臉快速急救的形象結合在壹起。
　　但事實就是在壹個小時後，剛剛完成最後壹臺急救手術，滿心疲憊的萊斯利醫生帶著助手來到食堂時，看到的就是壹群護士們嘰嘰喳喳的討論今天新來的廚師如何如何厲害，顛勺的手藝如何如何帥氣等等。
　　隨後，眼神抽搐的萊斯利醫生就看到了梅森正將壹大盤噴香的四喜丸子交給溫蒂，再由溫蒂送入餐桌的場面。
　　“妳TM到底在幹什麽？”
　　冷面醫生直接發飆了！
　　她隔著廚房的出餐窗尖叫到：
　　“梅森！妳在裏面幹什麽？我原來那個廚師呢？”
　　“哦，他嘗了我的菜，自信心受到打擊主動離職了。”
　　年輕人推了推廚師帽，攤開雙手說：
　　“醫生別擔心，那家夥沒要離職補償金，因為我推薦他去了壹家新開的酒吧當配菜師，能賺到在這裏五倍的薪酬。
　　他臨走前還感謝我來著非要請我喝酒呢。
　　對了，您想吃點什麽？
　　現在沒菜單，我只能用廚房裏的東西現做了，要來壹碗濃湯嗎？”
　　萊斯利醫生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
　　回頭看了壹眼吃異域風情的菜肴吃的興高采烈的護士們，美食的加持似乎讓壹早上的疲憊都消弭了許多。
　　冷面女士沈默了整整壹分鐘，才伸出手指狠狠指了壹下梅森，咬著牙說：
　　“我可不會付妳雙份工資！”
　　“我也沒要啊。”
　　年輕人瞥了壹眼眼前光幕中已經突破到Lv1的廚藝，心說妳給我的最好報酬已經到賬了。
　　這興趣類分支的提升除了技巧熟練度和菜品工藝之外，好像和食客的數量也有關，十多個醫生護士的捧場讓梅森用壹頓飯的功夫就完成了Lv1的突破。
　　萊斯利醫生今天得到了壹個優秀的助理護士和壹個前途可期的年輕廚師。
　　她或許大賺，但梅森絕對不虧。
　　“醫生，我有個想法，讓病人們也來這吃飯吧。”
　　在休息的間隙，梅森對正在享用海鮮濃湯的萊斯利醫生說：
　　“我可以自己學習營養餐的技法，只是如果這樣的話，我在飯點之前可能要比其他護士提前下班。
　　但別擔心，我可以在她們下班後加班補上。
　　只要晚上10點前下班我都可以接受。”
　　萊斯利醫生再次沈默了。
　　她握著湯勺的手都有些顫抖。
　　從醫大半輩子的她在大醫院工作過，也去過非洲南美等地支援醫療好多年，最後回到哥譚開了公益診所。
　　饒是經歷如此豐富，醫生也是第壹次見到如梅森這樣主動開卷並卷到這個驚人程度的年輕員工。
　　但問題是妳這麽做又不為了賺錢，妳到底圖啥？
　　幾秒之後她似乎想到了壹個理由，嘆了口氣，低聲嚴肅的對梅森說：
　　“妳老實交代，是不是戈登派妳來的？妳替我告訴他，我下半輩子沒有再婚的打算！別用這種辦法討好我！
　　真是夠了！
　　那個看似老實的男人花花腸子真的太多了。”
　　“呃，我很難解釋，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梅森聳了聳肩，扒拉了幾口炒飯又看了看時間，他說：
　　“下午巡視病房給病人換藥的事我來吧，讓同事們好好休息壹下，她們早上太累了。”
　　說完他沒有給萊斯利醫生拒絕的時間，回到廚房脫下廚師服，又和普遍大他五六歲甚至十幾歲的護士姐姐們有說有笑的回去了二層。
　　冷面女士坐在食堂裏，她咬牙切齒的摸出手機撥了個沒有存但壹直記在心裏的號碼，在通訊接通的壹瞬，她朝著那邊喊到：
　　“戈登！妳這個利用年輕人的老男人真的太卑鄙了！我警告妳！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嘟嘟嘟”
　　哥譚警局局長辦公室裏，正在吃外賣的老男人戈登局長目瞪口呆的看著手裏掛斷的通訊，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也不知道為什麽萊斯利會突然這麽生氣？
　　“這女人瘋了！”
　　局長如此抱怨了壹句。
　　放下了手中屏保是年輕時的他和萊斯利熱戀時拍攝的旅行照片的手機，黑門監獄的事還沒完，局長大人這幾天可是很忙的。
　　——
　　晚上九點鐘，巡視完病房並完成了最後壹次病人換藥包紮的梅森活動了壹下肩膀，和晚班護士姐姐完成交接，然後打卡下班。
　　他穿回自己的衣服走出診所，壹邊在心裏計算今天上班的收獲。
　　完成了差不多七十次包紮，做了兩頓飯，收獲了壹群姐姐們的接納和喜愛，急救技巧和廚藝都有提升。
　　“真是收獲滿滿的壹天！”
　　梅森提著手提箱來到大街上，盤算著如果每天都這麽高強度的練習，急救術或許可以在三天之內完成突破？
　　“那麽回去準備開始煉金術的熬夜突擊，爭取壹周之內把它幹到Lv2！”
　　年輕人下定了決心又摸了摸口袋，那裏還裝著之前煉金術嘗試時意外獲得的好幾種未知功效的藥水。
　　他走在街道上頻頻打量路邊的流浪漢，心中有陰暗的心思是不是在這裏找幾個“自願的試藥者”。
　　話說hobo就算突然失蹤了應該也沒人在乎吧？
　　只是如果這事被蝙蝠家族的人發現就很難解釋了。
　　梅森壓下了自己的陰暗想法，攔了壹輛出租車回去冰川酒吧，在路上他壹直思考剛才的問題，他覺得自己得找壹個自願參與，值得信任而且最好懂得壹些專業知識，能自己總結記錄藥水功效的助手。
　　但這樣的人想想也知道很難找到。
　　隨著出租車駛入俗稱為“冰川大道”的街道時遠遠就聽到了前方傳來的槍聲，甚至還有零星的爆炸聲。
　　梅森耳朵壹動立刻分辨出那是自己制作的飛行工程學炸彈。
　　看來今晚這地方“戰況”激烈。
　　而司機師傅說什麽也不肯再往前去，在距離冰山酒吧近千米的位置把梅森放了下來。
　　哥譚雖然是真正的“罪惡之城”，但這座城裏到底還是普通人更多。
　　年輕人嘆了口氣摸出手機撥通了風箏人的電話，呵斥道：
　　“妳是不是瘋了？當街丟炸彈！我給妳的信號槍呢？我們現在洗白了妳懂不懂，這種事找‘專業人士’來處理啊！”
　　“抱歉，老大，職業習慣了，我這就收拾壹下。別擔心，法爾科內家族的嘍啰都被幹翻了，他們在逃跑呢。
　　咱們這次雇的小弟很給力，果然壹分錢壹分貨！”
　　風箏人急忙應了幾聲，梅森突然想到壹件事，他問到：
　　“對面傷了多少人？”
　　“大概十幾個吧，要補槍嗎？老大。”
　　查爾斯說：
　　“碼頭那邊的水泥罐車都聯系好了，都是專業幹這壹行的，處理掉也就是幾十分鐘的事不會留下隱患。”
　　“那可是壹條條命！妳這冷血的家夥！”
　　梅森對被自家小弟的草菅人命行為震驚了，他呵斥道：
　　“這是多好的藥物樣本還知道自己送上門，快把受傷的可憐人擡進酒吧，我要親自為他們包紮傷口。
　　唔，真是感謝大自然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