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三觀猶在

歷史軍事

青州府,三龍山。
最近黑風寨壹群好漢們苦不堪言。
自從兩年前,老寨主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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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提著人頭來見我

我當捕快那些年 by 三觀猶在

2023-11-13 22:37

  範小刀聽到了陳豹的聲音。
  這位漕幫幫主,江南武林的領軍人物,正因為杜老虎的死而勃然大怒。杜老虎是他手下三大堂主之壹,也是他的結義兄弟,從他創立漕幫之始,就跟著他壹起打天下,這些年來為漕幫的崛起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是今夜卻死在了壹名紅衣女子手中,如何不叫他憤慨?
  “無論用什麽手段,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那紅衣女子給我找出來,老子要將他碎屍萬段!”
  只聽得壹女子聲音道,“大哥,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如今正是關鍵時刻,切勿因為二哥之死,亂了方寸。”
  陳豹深吸壹口氣,“還是三妹提醒的是,是我亂了方寸。烈火堂群龍無首,這裏暫且由妳們善水堂來負責,千萬不能再出差池了。”
  善水堂?
  躲在暗處的範小刀曾了解過漕幫,善水堂主寇龍王,竟是壹名女子?聽聲音,年紀並不大,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
  寇龍王道,“大哥放心,我會調派人手,把這裏守死,就是壹只蒼蠅,也絕不放進來,不過,如此壹來,後日去清繳天麻幫之事,我怕是不方便出手了。”
  陳豹道,“我知妳素喜熱鬧,這種事情,怎少得了妳?”
  壹名魁梧漢子匆忙個趕了過來,正是烈火堂副堂主康書傑,本來今夜他不當值,正在秦淮河最大的畫舫天嬌舫上喝花酒,聽到杜老虎出事,連忙趕了過來。
  壹進如意倉,便帶來了滿身酒氣。
  “屬下見過幫主!”
  陳豹見他壹身酒氣,說話也不利索,眉頭緊皺,“康堂主,這種時刻,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妳還有心思跑出去喝花酒?”
  康書傑嚇得滿頭大汗,酒意全無,“屬下失職,還請幫主責罰。”
  陳豹道,“龍王,烈火堂如今妳說了算,妳來說如何處置他?”
  善水堂、烈火堂向來不和睦,這些年來,烈火堂勢力更高,賺錢也多,始終壓了善水堂壹籌,這個康書傑是好色之徒,曾覬覦寇龍王美色,在去年除夕夜宴上,還曾口出輕薄之語,讓寇龍王對他懷恨在心。
  寇龍王笑道,“我看康堂主醉意朦朧,不如綁上石頭,扔到江裏,幫他醒醒酒。”
  陳豹擺了擺手,兩名屬下將康書傑拖了出去,康書傑大喊,“姓寇的,虧我們同門壹場,妳個蛇蠍女人,心狠手辣,不得好死。”
  寇龍王道,“說我心如蛇蠍?妳還不如個女人呢!”
  處理完康書傑,陳豹問壹名烈火堂弟子,“東西都在?”
  弟子道:“壹共十口箱,共計壹百套,白天剛清點過,貨船已準備妥當,只要幫主壹聲令下,即刻便可送往京城。”
  京城?
  躲在暗處的範小刀,聽說這些禁軍鎧甲要送往京城,心中覺得奇怪。
  他曾聽禁軍的劉琦說過,這種白金鎧甲,頭盔、甲胄、兵刃,還有裏面的金錢蠶絲,都是極為貴重之物,而且極為輕便,穿在身上,雖然不說刀槍不入,尋常箭矢,只要不是射中要害,根本奈何不了他們,所以極是費錢,壹套鎧甲,耗費將近千兩銀子,算得上是天下最貴的甲胄。
  這十口箱子,百套鎧甲,也就是將近十萬兩!
  京城的刀兵采購,都在武庫司,而從兵部尚書,到武庫司主簿,都是太平公主壹手提拔之人,想到此,範小刀心中暗驚,壹條走私鏈條,逐漸浮出了水面。
  看來,太平公主在京城的勢力,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這種無孔不入的影響力,壓得太子朱延喘不過氣來,甚至主動開口求和。
  聽得陳豹道,“先不急,等謝大人那邊消息。京城那邊如何了?”
  寇龍王道,“四合堂被六扇門端了之後,鬼樓接管了他們的地盤,當初咱們支持徐九爺,這壹步棋,還是幫主有先見之明!如今,所有進出京城的黑貨,幾乎都在鬼樓的控制之下。”
  陳豹聽罷,沒有繼續追問,道:“當今的頭等大事,是後天的剿匪,殺了範小刀那廝,他的到來,給大人帶來了不少麻煩,這座金陵城,已容不下他了。”
  寇龍王格格笑道,“聽說那小子生得還算俊俏,還算是壹副好皮囊,殺他之前,我得先將他卵子割下來泡酒。”
  範小刀聞言,襠部壹緊。
  這寇龍王究竟是何許人也,壹個女子,竟有這種怪異的癖好。
  “時候不早,我先回去。”陳豹正要離開,忽然駐足,目光向範小刀藏身的地方望去,“誰在裏面?”
  此言壹出,數十名漕幫弟子蜂擁而入,手持弩弓,全部滿弦,站在了陳豹身後。
  範小刀聞言大驚。
  他在這裏躲得好好的,屏息凝神,連大氣都沒出壹口,又是怎麽被他們察覺的?正在糾結之時,聽陳豹又道,“朋友,妳偷聽我們幫中議事,也應該知道,按江湖規矩,妳今夜無法活著離開這了,倒不如出來,還能領個痛快,否則,若是落在寇龍王手中,那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範小刀手握在驚鴻劍上。
  他擡頭望了壹眼,從藏身處到屋頂上,有三四丈的距離,若是強行攻出,怕走不了幾步,就被那幾十具弩弓射成刺猬了。
  遲疑之間,身前的壹口鐵皮箱忽然彈開。
  壹個身穿鎧甲的蒙面男子,壹躍而出,身如閃電,向門口方向沖了過去。
  “放箭!”
  數十支弩弓,破空而至。
  那人揮動長刀,護住要害部位。
  叮叮叮!
  悉數射在了鎧甲之上,速度絲毫不減,迎面向陳豹劈了過去。陳豹大喝壹聲,壹拳轟向鎧甲中人,那人竟沒有硬剛,借助陳豹的內力,竟在半空中壹個翻滾,改變了方向,向左邊的墻上撞去。
  轟!
  這壹撞之下,竟在墻上撞出壹個大窟窿。
  人影壹閃。
  那人從窟窿中逃出。
  而此時,第二輪弩箭,才剛射到。
  那人逃出之後,腳步不聽,壹個縱身,躍出三四丈,噗通壹聲,跳入江中!
  壹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範小刀看得目瞪口呆,此人膽子之大,心思之細,拿捏的恰到好處,忍不住心生敬佩。
  不多時,幾名弟子從水中撈出壹套鎧甲,“幫主,人跑掉了。”
  向來沈穩的陳豹,終於坐不住了,他厲聲道,“封鎖碼頭,給我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如意倉大亂。
  出了這等事,壹股恐懼之意,從陳豹心頭升起。丟東西,事小。可是若是消息傳出去,壞了謝大人,乃至京城的那位貴人的事,後果不堪設想。
  寇龍王道,“大哥為何如此慌亂?”
  陳豹面如死灰,“這件事若不能擺平,就算我陳豹有十個腦袋,也怕是不夠砍的。妳在這裏抓人,我要去壹趟碧水樓。”
  ……
  碧水樓。
  陳豹來到謝芝華府上。
  已是半夜,碧水樓中燈火輝煌,絲竹聲悅耳,這位懂得享受的謝大人,正在與譚時飛喝酒,旁邊有幾名歌姬作陪,看到陳豹到來,喊道,“陳豹,妳來的剛好,快來喝兩杯!”
  陳豹道,“如意倉出事了!”
  謝芝華聞言,擯退了歌姬侍從,只留下譚時飛,“怎麽了?”
  陳豹將今夜碼頭之上,杜老虎被殺,有人闖入如意倉之事,向謝芝華稟報了壹番,謝芝華聞言,登時酒意全無,他站起身,來到陳豹面前,伸手給了他壹巴掌!
  “混賬東西!”
  謝芝華罵道,“我如此信任妳,將這麽緊要的事交給妳辦,妳給我來了這麽壹出?”
  陳豹臉頰火辣辣的,也不敢去碰,跪倒在地,道,“請大人治罪!”
  “治罪?”謝芝華冷冷道,“怎麽治罪?把妳腦袋砍了,送到京城,如何?”
  陳豹心中壹緊。
  他跟謝芝華是為了賺錢,可不是為了送人頭給京城消氣的。
  謝芝華道,“要不,連我的腦袋也砍了,壹起送去如何?”
  譚時飛道,“大人息怒。”
  謝芝華暴跳如雷,“我不是怒,我是怕!若此事讓上面知道,老子就算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他能坐到這個位子,能夠享受榮華富貴,壹切基於京城中的那位。
  只需對方壹句話,他的壹切,都會煙消雲散。
  陳豹匍匐在地,渾身顫抖。
  看到陳豹如此,譚時飛心中有些幸災樂禍,前幾日他錯殺蔣校尉之時,陳豹對他的挖苦依舊歷歷在目,不過,越是這時,他越不能顯露出來,進言道,“大人,事已至此,那就想辦法,別讓京城知道!”
  謝芝華在屋中來回走動。
  發生這等事,若是怪罪下來,他吃不了兜著走,如今之計,死馬當活馬醫,也只有將這件事捂下去,“還有誰知道?”
  陳豹道,“都是我幫中弟子,常年跟我的兄弟,他們嘴很嚴。”
  謝芝華道,“嘴再嚴,有死人的嘴嚴嗎?”
  陳豹心中壹驚,不過,謝芝華做事,向來說壹不二,聞言道,“屬下知道如何去做了。”
  譚時飛問道,“殺死杜老虎的紅衣女子,還有那逃走之人,可有人見到相貌?”
  陳豹道,“他們都蒙面,不過,那紅衣女子,曾擄了壹個幫中弟子,長得天姿國色,乃壹等壹的美女。”
  他從懷中取出壹塊裙擺,正是範火舞用來堵那漕幫弟子口的那壹塊,“這是那女子身上的。”
  紅衣女子?
  譚時飛忽然想到壹個人,她跟範小刀壹起進城,平日裏也喜歡穿壹身紅衣,於是問,“會不會是範小刀的人?”
  陳豹與那蒙面鎧甲人動過手,知道那人絕不可能是範小刀,但是如今謝芝華正在氣頭上,為了推脫責任,也只有將這件事往他身上推了。
  他於是道,“極有可能,今日妳們六扇門的人想要去碼頭搜人,被我的人攔下了。”
  謝芝華道,“本來我還在猶豫,如今他倒是給了我壹個非死不可的理由。後日妳們不是要去剿匪嗎?我從轉運司加派二百兵馬,若是讓他活著從山中出來,妳們兩個,提著人頭來見我!”
  譚時飛道,“屬下這就回六扇門,壹探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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