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開局成為錦衣衛

三兩憂愁

都市生活

萬歷十二年,冬。
元江城外迎來了第壹場大雪。
鵝毛大雪從淩晨壹直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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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帶他們回家

大明:開局成為錦衣衛 by 三兩憂愁

2023-8-20 22:48

  神木堡。
  作為整個寧夏衛第二道防線的重要關隘,其重要程度比之寒山堡絲毫不差。
  整個神木堡以堅固的巨石堆積而成,在四周建有壹個個高聳的箭樓。
  如果說寒山堡是依靠天險,那麽神木堡就完全是壹座打造出來的堡壘,曾攔下過數萬蒙古鐵騎的進攻。
  城墻之上,來自草原的金剛宗上師伽羅梵眺望著遠處,緩緩轉動著手中的佛珠。
  “這麽久了,為何還不見他來?”伽羅梵自語壹聲。
  在其身邊,站著壹個身著鎧甲的男子。
  此人是神木堡的守備,宋勝濤,曾經也是哱拜壹手提攜起來的。
  在哱拜反叛後,便主動投誠,入了哱拜的麾下。
  聞言,宋勝濤笑道:“上師,有您在此,他肯定懼怕了,不敢前來。”
  聽說這位金剛宗上師是哱拜的坐上賓,他自然得奉承著點。
  “阿彌陀佛。”
  伽羅梵輕誦壹聲佛號,看著城墻下方,眼眸微瞇,輕嘆道:“何苦如此啊。”
  在城墻下,用繩子掛著十余具傷痕遍布的屍體,皆是壹身飛魚服。
  凜冽的寒風肆虐而過,發出“嗚嗚”的聲響。
  伽羅梵誦念著經文,幽幽嘆了口氣。
  作為金剛宗上師,以他的身份,若非必要是不願意對這些普通人出手的。
  他本想活捉這些人,奈何這些人竟壹心求死,紛紛自碎心脈。
  也不知那林芒是否會如約而至。
  “唉。”伽羅梵上師微微嘆了口氣,緩緩轉動著手中的佛珠,目光望向遠處。
  宋勝濤低頭看了眼城下的屍體,呸了壹口,冷笑道:“不識時務!”
  “給妳們活命的機會,都不珍惜!”
  在這淒涼苦寒之地待了半輩子,在他看來,什麽使命,責任,都不如大富大貴。
  “呸!”
  “裝什麽清高!”
  就在這時,遠處的滾滾煙塵中,有壹道身影緩緩走來。
  步伐很慢,自塵浪中若隱若現。
  伽羅梵上師猛的睜開眼,沈聲道:“來了!”
  話音壹落,宋勝濤頓時壹驚,喝道:“戒備!”
  瞬間,城墻上壹眾士兵拉弓搭箭,壹架架攻城武器對準了前方。
  伽羅梵上師微微皺眉,沈吟道:“那位人屠是劍客嗎?”
  “什麽?”宋勝濤壹臉不解。
  劍客?
  不是用刀的嗎?
  終於,煙塵中的那道身影映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氣度灑然自若,壹身白衣,衣袍獵獵作響。
  束著的黑發在風中飄蕩。
  伽羅梵上師淡淡道:“都說大明錦衣衛林芒天賦無雙,年紀輕輕便已入天人之境,今日貧僧鬥膽請教。”
  來人微微搖頭,平靜道:“我並非林芒。”
  伽羅梵上師壹臉愕然,皺眉道:“那妳是何人?”
  白衣身影緩緩擡頭,語氣平淡:“張雲楓!”
  “張雲楓……”
  伽羅梵上師自語壹聲,眼中閃過壹絲吃驚,驚訝道:“白雲劍,張雲楓!”
  前段時間,蒙古草原上壹位漢人劍客橫空出世。
  江湖人稱白雲劍。
  此人被人尊稱為俠士,此前壹直浪跡在蒙古各部,得到過許多貴人的賞識。
  當然,在大明江湖上,此人也被稱之為江南第壹劍客。
  他之所以認識,便是因為前不久,土默特部的俺答汗曾派人招攬過此人。
  伽羅梵上師不解道:“妳來此地做什麽?”
  張雲楓擡眸望著前方,目光定格在那壹張張視死如歸的面龐上,緩緩道:“受人之托……”
  “帶他們回家!”
  最後壹字落下,陡然劍嘯乍現。
  三千劍意洶湧而起。
  張雲楓拔出了懷中的白雲劍,邁步向著神木堡走來。
  隨著他的行走,他的身上的氣息也在逐漸攀升,真元宛若滔滔江河,形成壹股恐怖的威勢。
  壹股無形的劍意,從他的身上蔓延出去。
  這壹刻,他就好像是壹柄劍。
  壹柄浪跡天涯,孤傲無比的劍。
  宋勝濤冷喝道:“放箭!”
  剎那間,萬千箭矢猶如雨點般墜落。
  “嘭!”
  “嘭!嘭!”
  在張雲楓的身體四周,劍氣化為壹道恐怖龍卷。
  壹根根箭矢徹底爆碎。
  伽羅梵神色壹驚,詫異道:“大宗師?”
  宋勝濤眼中閃過壹絲驚恐。
  這究竟是什麽人?
  伽羅梵上師微微搖頭,輕聲道:“宋將軍,讓妳的人停手吧,沒用的。”
  壹時間,劍氣催發。
  地面塵浪懸浮,凝聚出壹柄柄黃沙之劍。
  伽羅梵上師自城墻上躍下,體內“當”的壹聲,金光大放。
  “阿彌陀佛!”
  伽羅梵輕誦壹聲佛號,看著張雲楓,平靜道:“張少俠,妳又何必參與此事。”
  “不如就此退去吧。”
  “妳不過是剛至天人之境,貧僧不想欺妳。”
  “若妳願意入我密宗修行,貧僧可代為引見索南徹上師。”
  對他來說,與張雲楓交手完全沒必要。
  他真正的目標是林芒。
  就怕那林芒是故意讓張雲楓來消耗他的力量,想要漁翁得利。
  張雲楓輕笑壹聲,握劍走來,慢條斯理道:“張某是漢人!”
  “妳們踏上的是漢土!”
  “這裏是我漢人的土地!”
  “大明劍客張雲楓——請賜教!”
  劍起,風嘯!
  剎那間,響徹雲霄的劍鳴聲在眾人耳邊回蕩。
  張雲楓的身影消失在塵浪之中,有壹劍仿佛自西而來。
  整個天空,壹瞬間宛如被無邊的劍影籠罩。
  無數劍意終究匯成了壹劍。
  這壹劍傾註了他的全力,更是自他踏入天人境以後,全力斬出的第壹劍。
  壹朵蓮花綻放!
  伴隨著壹道通天的劍影。
  雲海翻滾,恐怖的劍氣浩浩蕩蕩的落下。
  伽羅梵臉上閃過壹抹驚色。
  雙手猛的合十,周身佛光大放,壹枚枚佛印凝聚,在身體四周盤旋。
  壹尊元神法相緩緩呈現,牽引著天地之力浩浩蕩蕩的湧來。
  伽羅梵上師氣血暴鳴,瞬間攪動風雲,引動無盡的天地元氣向著體內湧動。
  密宗大手印!
  剎那間,壹道足有數十丈之巨,通體金燦燦的佛印砸向張雲楓。
  恐怖的威勢令城墻上的眾人驚駭欲絕,驚恐無比。
  氣浪宛如狂風肆虐,將許多人直接掀翻在地。
  壹掌傾天,音爆連連。
  方圓百丈之內宛若滅世,無盡的威壓落下。
  “轟!”
  劍氣與佛印剎那間碰撞,迸發出壹聲驚天般的轟鳴。
  那壹瞬間,眾人耳邊傳來壹陣巨大的轟鳴,耳膜都像是被震碎了壹般。
  風雲震動,大地碎裂。
  就連神木堡都在劇烈動蕩,堅固的城墻上裂痕遍布。
  大地之上溝壑縱橫。
  煙塵中,壹抹劍光陡然亮起。
  周圍的天地之力重聚,擊碎了僅存的佛光。
  “噗!”
  伽羅梵上師猛的咳出壹口血,臉色難看,目光中帶著驚懼。
  煙塵散去。
  張雲楓持劍走來。
  壹身幹凈的衣袍早已鮮血遍布,握劍的手在微微顫抖。
  伽羅梵上師臉色泛白,冷聲道:“張雲楓,妳真要拼下去嗎?”
  “值得嗎?”
  張雲楓沒有開口,依舊向著伽羅梵上師邁步而來。
  劍意在重新凝聚。
  伽羅梵上師不甘的看了張雲楓壹眼,輕誦壹聲佛號,低聲道:“張少俠無愧俠士之名。”
  “貧僧佩服。”
  “請~”
  伽羅梵讓開了身體,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再拼下去,即便他能勝,最後也是慘勝。
  他並不想與張雲楓死戰下去,沒有血拼的必要。
  張雲楓看了他壹眼,收起劍,緩緩走向了城墻。
  宋勝濤滿臉怒色,有心阻止,但見識了剛剛的壹幕,此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呵斥的話。
  張雲楓解下繩子,看向宋勝濤,淡淡道:“給我找輛板車。”
  宋勝濤神色陰沈。
  張雲楓的目光逐漸淩冽起來。
  宋勝濤沈默片刻,看向身後的士兵,吩咐道:“去找板車。”
  很快,幾名士兵推來了壹輛板車。
  張雲楓將壹眾錦衣衛的屍體放在板車上,拉著板車,迎著夕陽逐漸遠去,漸漸消失在沙塵中。
  “哈哈!”
  陡然間,笑聲自遠處響起。
  “上師,留好妳的人頭吧。”
  “很快,就會有人來取的。”
  望著張雲楓離開,宋勝濤神色陰沈道:“上師,難道就這麽讓他離開?”
  “王爺那裏如何交代?”
  伽羅梵上師暼了他壹眼,平靜道:“妳去追?”
  他們只是與哱拜合作,不是來替哱拜賣命的。
  宋勝濤臉色壹滯,尷尬的笑了笑。
  ……
  平亂大營,
  整個大營已是壹片死寂。
  空氣中,飄蕩著濃郁的血腥味。
  白蓮教人的屍體灑落了壹地,先前的混亂徹底平定。
  營中的士兵開始打掃戰場。
  李如松邁步走了過來,看著林芒,遲疑道:“妳沒去神木堡?”
  林芒出現的太過巧合,就像是早有預謀壹樣。
  他也慶幸,林芒出現的及時,不然今日恐怕就真得葬生於此了。
  跟在李如松身後的壹眾將領也是神色各異。
  先前的壹幕,讓他們心情至今都未平復,看向林芒的目光中,隱隱帶著壹絲畏懼。
  最後那恐怖的壹刀,在腦海中仿佛揮之不去壹般。
  每每響起,都感到壹陣寒意。
  林芒緩緩擦拭著手中的繡春刀,收刀入鞘,平靜道:“錦衣衛從來都不會有俘虜。”
  唐琦為何憤怒?
  那是因為他知道,那壹隊錦衣衛已經失去了生還的機會。
  那所謂的信,更像是壹種侮辱。
  李如松微微壹怔。
  簡單的壹句話,他卻從中聽出了壹絲難言悲意。
  “那妳……”
  既然如此,那先前是故意大帳是故意的,早就知道白蓮教要襲營?
  “我不過是想帶他們回來罷了。”
  林芒輕描淡寫的回了句,淡淡道:“不過中途碰見了壹位熟人。”
  “得知了壹些事,就趕回來了。”
  林芒忽然壹笑,轉身看向了人群中的壹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
  “李昫奉!”
  “妳可知罪!”
  平淡的話語卻宛如壹記驚雷重重落下。
  人群中,李昫奉臉色微變。
  李如松微微皺眉,詫異道:“林大人,妳這是何意?”
  眾人的目光紛紛向著李昫奉投去,同樣壹臉的詫異。
  在眾人的註視下,李昫奉站了出來,冷聲道:“林大人,本將不知妳在說什麽。”
  “本將也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林芒沒有開口,只是神色冰冷的註視著他。
  壹時間,氣氛格外凝重。
  李如松看了林芒壹眼,又看著李昫奉,道:“林大人,有什麽話,妳就不妨明說吧。”
  他知曉以這位的行事,絕不會無緣無故說出此話的。
  林芒緩緩道:“錦衣衛的行動路線,本官只在大帳內說過,知者甚少。”
  “本官派出去的,都是當初隨本官參與湖廣平亂的精銳,又精通輕功,擅長隱匿,尋常宗師也很難將他們捉住。”
  “何況他們隨時在轉變藏匿地點,行動路線極其隱蔽。”
  “若非有人泄露,又怎會如此巧合?”
  李昫奉冷笑壹聲,淡淡道:“林大人的意思,消息是本將泄露的?”
  “即便本將與妳有些許不和,但也不必如此吧。”
  “本將是平叛副總兵,如此做有何好處?”
  “大帳內的人不少,為何偏偏就說是本將。”
  “李總兵。”李昫奉壹拱手,看著李如松,道:“即便林大人是監軍,也不能如此汙蔑本將吧?”
  眾將面面相覷。
  若說林芒與李昫奉不和,其實這點誰都知曉。
  跟隨著李昫奉的幾個心腹紛紛插話道:“是啊,李總兵又怎麽如此行事。”
  “總兵大人,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麽誤會。”
  李如松微微皺眉。
  他倒覺得並不像是誤會。
  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李昫奉又是副總兵,的確是難以服眾。
  林芒冷冷道:“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本將看妳這渾身上下,就這張嘴最硬。”
  “戰事進行了兩個月,真的是妳無能嗎?”
  林芒冷冷的暴喝壹聲,意味深長道:“莫非妳真以為與哱拜的骯臟交易本官不知?”
  林芒自懷中取出壹封書信,冷冷道:“這是妳送出的信,需要本官親自念壹遍嗎?”
  “妳所針對的當然不僅僅是錦衣衛,是李總兵與麻總兵。”
  “今日若是白蓮教襲營成功,李總兵與麻總兵壹死,朝廷無將,最後就得重新啟用妳。”
  “只可惜,妳沒料到本官就沒有離開吧?”
  李昫奉徹底變色。
  壹看李昫奉的臉色,李如松神色猛的壹冷。
  “李昫奉,妳好大的膽子!”
  李昫奉心中壹驚,轉身就向著遠處遁去。
  但壹抹刀光比他的速度更快。
  “噗嗤!”
  李昫奉奔跑的身體陡然止步,頭顱與身軀緩緩分開。
  壹顆怒目圓睜的頭顱滾落在地。
  屍體重重砸在地上。
  靜……
  眾人看著死去的李昫奉,壹時間楞住了。
  這可不是先前混資歷的參將,而是寧夏平亂大軍的副總兵啊。
  “李昫奉串通外敵,私通敵寇,死罪!”
  林芒收刀入鞘,將書信隨手扔在了地上。
  “林大人。”
  李如松楞了壹下,看著被扔在地上的書信,愕然道:“妳這是……”
  “假的。”林芒淡淡道。
  在這之前,他其實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在整個大營中,能有膽子做出此事的,也唯有李昫奉。
  眾人紛紛壹楞,滿臉錯愕。
  假的?
  眾人看向不遠處的李昫奉,背後不由冒出壹層寒意。
  壹封假的書信,反而詐出了李昫奉?
  麻貴看了眼死去的李昫奉,微微嘆了口氣。
  沒想到與自己爭鬥許久的李昫奉,竟然就這麽死了。
  林芒平靜道:“來人,將他們拿下,嚴加審訊!”
  壹群錦衣衛迅速沖上前,將李昫奉的壹眾心腹拿下。
  “饒命!”
  “大人,饒命啊!”
  “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幾人剛喊了幾句,便被錦衣衛蠻橫的拖走。
  林芒緩緩收回目光,看向剩下的壹眾將領,冷冷道:“別以為妳們有多幹凈!”
  “壹些事,本官是不願意查,並非查不到。”
  “李昫奉,就是本官上任的第三把火!”
  “望諸位好自為之!”
  軍中將領,真的細究起來,誰的身上又是真的幹凈的。
  尤其是李昫奉擔任統率之時,上行下效,這是必然。
  但值此平亂的關鍵時刻,他不可能將所有的將領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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