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卒過河

惰墮

歷史軍事

宇宙浩蕩,深遂幽遠,亙古不變。 壹日,有光芒從清微天上降下,在穿越三十六天中,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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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4章 考試

劍卒過河 by 惰墮

2022-5-20 21:19

  婁小乙的快樂禁足生活在李三郎的拜訪之後,終於回歸了平靜,他也總算是有了時間在書海中尋找那壹絲修行的痕跡,可能這個世界的人們不能了解他對修行的執著,但對從他那個世界來的人來說,這幾乎就是全部。
  穿越不修練,菊花套電鉆!
  但有限的幾天並不足以他找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在這些普通的山川地理人物傳記中要捕捉到壹絲修行的影子很容易,但想從中找到真相就基本不太可能,所有的文獻都充斥著雲山霧罩,模棱兩可,似是而非,這就不是靠歸納總結能解決的問題。
  十日壹過,婁小乙又被招到了內院,接受兩位老太太的夾磨。
  “聽說妳這些日子過的很滋潤,整日呼朋喚友,大酒大肉,普城最好的酒樓都送遍了吧?
  還有樂姬清彈,雜耍娛樂,談笑有首富,往來皆酒徒!
  這樣的日子就這麽結束了,是不是有些不舍?
  既然小乙喜歡,我這當母親的也不好擾妳興致,要不,再禁足壹月?”
  婁小乙聽著母親的這番夾槍帶棒,心中好笑,但現在壹定是要態度誠懇的,
  於是誠惶誠恐,“母親大人說哪裏話來?兒子也是想閉門思過,痛改前非的,奈何人情往來,拒之無益!
  所謂酒肉穿腸過,懺悔心中留,兩位大人的壹番心意,兒子還是心中清楚的,並不是故意無視。”
  彩環姨就笑,“小乙,妳這嘴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婁小乙就恬著臉,“橫生化骨,有早有晚,天公造人,壹視同仁;我小時說話少些,現在就補了回來;有些人小時話多,成人後便沈默是金,其實是壹個道理。”
  婁姚氏把臉壹板,“小乙長大了,妳的事我也不好多管,但那李三郎是怎麽回事,沒聽說過妳和他還有勾搭呢?”
  婁小乙就笑,“母親這話說的,這怎麽就是勾搭了?是這樣……”
  把遊湖春會上李三郎的表現和反應說了壹遍,
  “那李三覺的和我有同仇敵愾之誼,又覺的兒子幫他出了口惡氣,所以才置酒相謝,其實這才是我們第壹次說話。
  兒子是覺得,有些不必要的矛盾也實在是無須拘著面子堅持下去,李家在普城很有些勢力,是真正的地頭蛇,稍微緩和下兩家的關系是勢!
  李三郎是個聰明人,他來咱們婁府的目的也並不單純,故此兒子自作主張接待了他,在我想來,哪怕當初的矛盾不好盡除,只我和他在這壹輩中的接近,也足以緩和壹些東西……”
  婁姚氏就嘆了口氣,作為婁府主母,她怎麽不知道現在的司馬府早已風光不再,實不宜再和李家這樣的地方豪強再起齷齪,只不過有些事無法後悔,也很難圈轉,但前幾日兒子那壹磚卻巧合的把李家三郎拍了過來,也是意外之喜。
  看母親嘆氣,婁小乙猜到了她的心思,“母親,這都是成熟家族之間的必然選擇,他在商,我在官,沒有直接的利害沖突,以共處為佳。
  至於李三郎,像他這樣精明的人可不是那麽好處朋友的,他和齊二壹夥還有不同,這些兒子都懂,不會輕易墜入他人甕中,最終,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婁姚氏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壹刻,她才確定,仿佛壹夜之間,那個懵懵懂懂的孩子是真正的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判斷,這讓她懸了十八年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男孩子長大了,外面的事她就要少管,終究,這個府邸是姓婁的。
  “妳在外面的事,我不管!但現在小乙這麽明白事理,那麽妳來告訴我,妳那文狀之試,打算什麽時候給我壹個交代?”
  這次論到婁小乙嘆氣了,他就知道,像這種關系到婁府家聲的事,他是萬萬躲不開的!
  初來這具身體時,他根本不拿這當回事,誰沒事都穿越了,還去另壹個世界繼續應試教育?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麽?
  但現在他已經不這麽想了,因為和兩個老婦人之間培養起來的感情,他知道自己在未來肯定會有無數出乎兩個老人意料的行為,也很難滿足兩個老人的願望,比如結婚生子,比如按部就班……
  他不能讓兩個老人在所有的方面都失望!那麽,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壹些的讀書人的小小功名,他就不應該再拒絕。
  “夏闈之考,距今還有三月,兩位老大人不用擔心,小乙今年就把這功名拿下,以為母親五十大壽的進獻之禮!”
  婁姚氏綻開了笑容,“當真?”
  婁小乙咬著後槽牙,“當真!”
  婁姚氏再次鑿實,“妳考取了功名,成婚壹事我三年內就不逼妳!也由得妳自選!
  但若不成功,落榜之時,就是妳成親之日!”
  這老太太,步步為營,真是滴水不漏啊!
  “母親,成親又不是招下人,哪有那麽快的……”
  彩環姨適時出馬,“這妳不用管!壹切都包在妳彩姨身上,保證不敷衍!”
  婁小乙敗退而走……
  他對考取文狀自覺是有把握的,因為原來的意識切切實實的讀了十多年的書,有深厚的積累和底蘊,而文狀不過是這個世界最基礎的階層,就像他前世古代的秀才,再往上還有好幾階,文元,文典,文魁。
  母親的要求是他必須完成文狀的應試,以證明婁府書香世家的身份,至於再往上,考到文典壹級就可以外放做官,這不是老夫人希望的。
  聽起來很容易,想起來也很容易,就是做起來……
  婁小乙還是個負責任的,既然想考取功名,那麽總要預做準備,原來那個意識對應試很抗拒,所以沒做什麽準備,但他不壹樣,作為過來人,他很清楚對老人的期待來說,後輩是做壹件少壹件,孩子們總是在人過中年之後才開始後悔,當初父母健在時沒有做更多讓他們開心的事。
  他不會,最起碼,能做的就盡量去做。
  雖然前世今生都沒經歷過這種場合,但婁府中關於會考的書籍還是很多的,整個過程也很清楚,當他把歷年中選的文章選集和自己這兩年寫過的文章粗略看過,逐壹比較之後,才發現兩個問題。
  好消息是,他本身的水平完全可以通過這樣的初級會試。
  壞消息是,他現在的精神意識是再也無法寫出原來意識曾經寫出過的文章!
  他忘了,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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