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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桃色新娘淚 by iwnrx

2018-8-26 06:01

第壹章:陶八爺家的桃花難
  犬牙山腳下,山光樹影之中掩藏著壹個叫掏扒溝的屯落。據老人講,這裏原先叫陶八溝。之所以演繹為掏扒溝,並非是「陶八」與「掏扒」的諧音,而是這裏繁衍著壹個荒誕而桃色的婚嫁民俗。
  掏扒,是人們用來從竈堂裏扒灰的工具。但在東北農村,「掏扒」壹詞卻被莫名地賦予了壹種特定的蘊含。究竟是何意?北方人都知道。說多了編輯會皺眉。南方人不知道沒關系,看看這部小說就有答案了。但千萬別有非分之想啊!
  掏扒溝屯大半的人家姓陶。陶姓家族從嘉慶年間入關東,歷代繁衍,雖幾經興衰,但始終堪稱十裏八村的名門望族。
  從陶大尖子那輩兒起「陶八溝」便演繹成「掏扒溝」。但事情還得從陶大尖子的奶奶說起。
  陶大尖子的曾祖父陶八爺,當年是犬牙山壹帶首屈壹指的大財主。民國初年,陶家就已良田千畝,牛羊成群。僅扛活的長工就有十幾個。
  陶八爺年輕時就不是安份的主。做過兵痞當過土匪;打家劫舍無所不為,起家之道大體如此。他城府深手段毒路子野。他深邃而炯亮的目光總令人望而生畏。
  陶八爺娶壹妻壹妾,生有五男三女,可謂兒女滿堂,盡享天倫。但在他四十 歲以後,卻似乎走了背運:天災人禍連年不斷。
  那年五月,壹場冰雹從天猛降,陶家的大半莊稼被打成光桿。
  翌年七月天,長勢喜人的莊稼地裏,蝗蟲又鋪天蓋地而來,僅十數天,莊稼又被磕成了光桿。這壹年更慘,秋後只收了三成糧食。
  天災倒也罷了,天塌大家死。可接連的人禍卻讓他難以招架。首先,八爺的紅顏相好--管家的老婆陳櫻桃因病去世,接下來,就在長子陶天助娶親的那天,八爺的小老婆因生孩子難產,大人孩子壹同去了。之後,剛剛娶親不久的大兒子天助,突然得了壹場暴病,壹個月的光景就猝然死去了。
  第二年,二兒子陶天生又娶了壹個叫子蘭的貌美賢惠的妻子。可媳婦剛剛有了身孕,陶天生不聽勸阻替老板子趕馬車進田拉莊稼,半路馬毛了。他被拋到車輪底下,被壓得血肉模糊,當場就斷了氣。
  僅兩年間,陶八爺喪了妾,又連喪兩子,扔下兩個寡婦和壹個遺復女。他有如五雷轟頂,頃刻間他就蒼老了十年光景:原先烏黑的頭發已白了大半。高大的身軀萎縮了許多。
  氣派的陶家大院被壹團陰森的氣氛籠罩著。
  人們開始紛紛議論陶家的惡事。有人說,陶家又劫數,肯定犯了什麽說道;有人說,陶家的男丁不能娶媳婦。
  陶八爺也不斷地思忖著家裏究竟犯了哪門子邪。他不斷地找算命先生占蔔掐算,但每個瞎子都有壹套說法,眾說紛紜,不壹而足。陶八爺也不曉得信誰的,壹頭霧水。
  這是壹個炎熱的夏日晌午,陶八爺仰坐在屋內的竹椅上昏昏打著盹。
  恍惚間,有兩個赤身女子從面前而過,這兩個女子似曾相識貌似死去的陳櫻桃和劉春桃,壹股幽香頃刻沁入心脾,他感覺下身沖動,便不覺悠然尾隨到外屋。二女卻忽然不見了。卻見自家的竈臺便生著兩棵桃樹。桃樹無葉片,只有滿枝花朵放著奇異的色彩,壹股辛辣味撲鼻。
  卻見大兒子和二兒子皆站立於花間,其狀似舔舐花蕊。突然,那花蕊處伸出像毒蛇芯壹樣的東西。兩個兒子突然死倒在地上。他急欲上前攙扶時,他們卻化作青煙飛出門外。桃花那毒芯依然張牙舞爪地吞吐著。這時,傳來壹個聲音:「快尿,快尿!去澆那兩棵桃樹。」他解開褲帶,對著那兩棵桃樹撒了壹泡尿。那樹上桃花的毒芯頃刻間消失,隨之,花色動人,花香四溢他則伴著撒尿的快感猛然驚醒,原來褲襠裏黏糊糊的壹堆,卻不是尿。
  這時,屋門正開著。兩個寡居的兒媳婦正在竈臺前忙著做午飯。其神態酷似夢中女子。體態婷娜,面若桃花正午的光線映襯著兩個兒媳婦輕盈嬌美的體態。八爺頓覺心曠神怡;莫名的躁動讓他目色迷離。
  壹個奇異的夢境,攪得陶八爺日夜揣思,卻始終不得要領。
  恰巧這日,有壹個相面的南方蠻子,打著板從犬牙山下經過,來至陶八溝。陶八爺如獲至寶,將其請入宅內。
  他向南方蠻子講述了這二年的厄運,也透露了幾天前的夢境。南方蠻子煞有介事地沿宅院轉了幾圈,回到屋內目光又停留在八爺的面相上。之後又看他的手相。
  最後,南方蠻子神秘兮兮地道出了玄機:陶家以下歷代難免要犯「桃花難」。陶家娶進的媳婦註定都是命硬有毒的桃花化身。陶家的少男很難逃脫桃花的毒害相克。所以。南方蠻子只說到桃花難,問道桃花難的根源,南方蠻子故弄玄虛說天機不可泄露。八爺倒是犯起嘀咕:莫非這災難與兩年前死去的陳櫻桃和劉春桃有關?她們的名字都帶著壹個「桃」字。不覺又想起夢裏的那兩個女子。
  說道破法,南方蠻子戛然而止,只是不斷地搖著頭。
  八爺明白其中的緣故。八爺不在乎錢。壹堆叮當作響的銀元摔倒炕上,那蠻子目光壹閃,忙不叠地詳細告訴了破桃花的大法。
  破桃花的人應該是陶家上壹輩的長者,名曰隔山水澆花根,洗去桃花毒,潤澤她的硬木之軀。具體做法為:陶家每有兒媳婦入門,第壹夜務必由公爹來破身試性。這樣才能保陶家男丁平安,家業興旺。但有壹點切記:在公爹破身之前,兒子千萬不能接觸她的身體。破桃花時務必見紅方可靈驗。言外之意,新媳婦必須是處汝身。
  之後,南方蠻子又蛇爬般畫了數十道符。洞房之夜,公爹親手將符貼到女子陰部,然後以陽根破符而入,桃花難可破。南方蠻子臨走時,陶八爺又猛然想起壹件事,便獨自把蠻子調到壹邊問:「我家那兩個寡婦媳婦怎麽辦?需不需要破桃花?」「等三年孝滿後,如果她們還沒改嫁,那也得破。倘若不破,如果妳家哪個少爺不安分和嫂子有染,那也會被克的。」「那怎樣破法呢?她們已不是處汝身了!」
  「破法相同,只是要等她們身上來例假時再破!也為桃花紅」八爺心領神會。
  盡管破桃花之法令陶家上下感到尷尬,無奈,但陶八爺似乎深信不疑。他感覺南方蠻子所說,和自己的奇夢完全吻合。自己家肯定是犯了內桃花。至於說,那破法,靈不靈也要試試才知道。
  八爺的正妻陶王氏首先反對道:「這明顯是掏扒行為兒子媳婦咋還有臉見人?」八爺怒喝壹聲,壹巴掌打下去。陶王氏裹著的民裝小腳站立不穩,頃刻跌倒在地。嘴角似乎滲著血跡。
  這就是八爺--霸道。
  全家上下頓時不敢言語。三子陶天賜還是忍不住說道:「哪家女兒願做陶家的兒媳婦?」「小子,爹還要給妳娶壹個如花似玉的呢!」八爺目光雪亮。
  八爺時常思起那個桃花夢。回味總要情潮湧動壹陣子。湧動之後總要多看兩個兒媳幾眼。看過之後愈發心急如焚。
  但破桃花還要從新入的兒媳婦開始,這兩個還要放壹放。八爺時常瞇起眼睛神不守舍。
  這樣的時光似乎很漫長--八爺感覺。他焦急地眼望著三子天賜快些成人。
  天賜剛十七 歲。陶八爺便開始托人四處尋找暮色合意的姑娘。
  其實,在他心裏早已經有了眉目。那是壹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美妙得讓八爺連飯都懶得吃。
  有壹天,八爺派人找來了巧嘴黃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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