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幺蛾子

　　南易還真沒有主動撩宮雪的想法，流氓罪這個口袋罪還存在，在國內瞎搞可不僅僅是風評和口碑問題，那是直指犯罪。
　　宮雪美則美矣，但還不至於讓南易為了她去冒險。
　　或者說，還沒有壹個女人能讓南易生出必得之心，為了得到她不顧壹切。
　　他其實挺想嘗試壹下為了女人撕心裂肺、尋死膩活的那種傻勁，只是很可惜，他的價值觀不允許。
　　如果宮雪哭著喊著要生撲，南易也不會假惺惺的拒絕，他絕對會坦然接受，然後直接把人往國外送。
　　沒壹會，點的菜就送了上來。
　　“妳吃吧，我已經吃過了，喝碗紅菜湯就行，其他的都是妳的。”南易把桌上的菜盆往宮雪那邊挪了挪，說道。
　　“嗯。”
　　宮雪看桌上的菜量，壹人吃余多，兩人吃不足，她也明白南易應該是吃過了，不然不會只點這麽壹點。
　　她可不認為南易會心疼壹頓飯錢，滬海那麽大的方公館都能讓她白住著的人，怎麽可能會小氣呢。
　　也就是南易聽不到宮雪的心聲，不然他會坦誠的告訴她別想多，方公館不可能空置在那裏，得有人住裏頭，這沒人住的房子壞的快。
　　宮雪不住，南易也得安排其他人住進去，不但房子要給別人白住，多半還得開壹份工資，那才叫虧得慌。
　　滬海那邊，老洋房計劃慢慢開始執行，春申建築手裏已經持有壹些老洋房，為了把房子租給靠譜的人，可是費了老鼻子勁。
　　房東和租客是壹個相對立的群體，房東恨不得租客撞死，租客恨不得房東摔死，這兩種人處成朋友的少見，和和氣氣的若幹，壹個盼著別來收租，壹個念著早交租，利益南轅北轍，猶如冷水和滾油，難以調和。
　　春申建築持有的老洋房都是抓緊時間裝修，該改造的趕緊改了，暗管該埋的趕緊挑壽命長的埋了，什麽電線、水管、地暖、上下水，甚至是網線的孔洞都已經預留好。
　　就這些表面看不見的功夫，將來房子出手的時候，價格上可以差出上千萬。
　　老洋房現在能大動，過些年可就不準動了，就算往墻上釘個釘子都得去審批，過些年，其他的老洋房只是外面看著光亮，裏頭那叫壹團糟；春申的老洋房是裏外都光亮，真有心買老洋房自住的人，為了住的舒服，咬咬牙，還是願意多掏幾百上千萬的。
　　舍不得掏或者掏不出來的，也成不了潛在目標客戶。
　　“對了，剛才我沒緩過神來，妳不是說拍壹部山區農村的戲麽，怎麽會放在京城拍，不是該去北邊的山區麽？”
　　“這部戲的導演去過香塂，在那裏的劇組學習過，說是要實驗什麽布景拍攝，屋裏的內景就是在北影廠裏搭的，都是假的。”宮雪壹邊吃，壹邊說道。
　　“布景不是什麽新鮮事吧？解放前滬海的電影公司不是找就這麽幹了嗎？”
　　“目的不壹樣，以前是搭不存在和不方便取景的景，現在布景是為了省錢，為了讓劇組能夠少去外地出差，劇組在外地，壹天人吃馬嚼要花費不少。”
　　“這倒也是，可以少出差。”
　　南易心裏尋思，什麽時候布景、摳圖盛行起來，這爛片啊，肯定會接踵而來。
　　“妳是第壹次來京城嗎？”
　　“這是第二次，上壹次也是因為拍戲，到京城和劇組匯合，只呆了壹天，都沒有時間逛壹逛京城。這次也差不多，除了今天，白天都沒有時間出門，我還沒去看過升旗呢。”
　　“哪天要是妳有空，我陪妳去看。接下去的兩個月，如果沒有突發事件，我應該比較空閑，妳來了京城，我也該盡壹下地主之誼。”
　　“妳方便？”
　　“沒什麽不方便的。”
　　“那我明天問問劇組的安排，看看哪天沒我的戲，我可以請壹天假。”宮雪欣喜的說道。
　　“嗯。”
　　兩人壹邊吃，壹邊聊著，吃的再慢，壹個小時也吃完了。
　　南易擡了擡手把服務員給叫了過來。
　　“結賬。”
　　“先生，106塊。”
　　服務員把賬單亮開，給南易過目了壹下。
　　“這麽貴”三個字差點從宮雪的嘴裏脫口而出，好在被她給咽了回來，可她上的訝然之色卻是怎麽也攔不住。
　　“今天的紅菜湯不行，紅菜頭沒貯藏好，有點壞了。”南易從兜裏掏著錢，嘴裏說著，就等著服務員主動說抹個零。
　　“先生，真不好意思，這都快七月份，紅菜頭是放的有點久了，不過很快新的也要上了，下次您再來肯定能喝到最好的紅菜湯。”
　　“哦。”
　　南易看了壹眼服務員，把數好的錢遞了過去。
　　“我們走吧。”
　　兩人剛走到小院裏，宮雪就忍不住說道：“這裏也太貴了，壹頓飯我壹個月工資沒了。”
　　“是貴了點，這裏主要是老外來，咱們自己人沒幾個消費的起，我也就來第二次，沒有下壹次了，我剛才那麽說，居然都不給我免壹塊錢。”
　　“這頓飯都壹百多了，妳只關註壹塊錢？”
　　宮雪對南易的心思有點捉摸不透，不在乎大頭，倒是對小頭斤斤計較。
　　“壹百多，人家也是明碼標價，沒有宰客，我們既然來了，就應該默認接受這個價格，可那壹塊錢，是他們該向我表達的歉意，居然不給，我會再來才怪。”
　　“呵呵呵。”
　　宮雪捂著嘴笑了笑，南易嘴裏的罵罵咧咧讓她覺得特逗。
　　“這裏是旅遊景點，老外多，出租車比較好找，找輛車送妳回去，路上稍微繞壹繞，上天福號幫妳買點醬肘子、松仁小肚，妳帶回去，留點給自己吃，再給劇組裏交好的人帶點。”
　　“好呀，錢由我自己付。”
　　剛吃了壹頓這麽貴的飯，再讓南易付錢，宮雪有點不好意思。
　　“行，妳自己來。”
　　送完宮雪，南易就回了老洋房。
　　在院門口下車的時候，正好碰見騎車過來的易瑾茹，自行車的書包架上還有壹個竹編的兒童座椅，上頭坐著南若嬋。
　　“媽。”南易叫了壹聲易瑾茹，又對著車上的南若嬋拍了拍手，甜甜的說道：“若嬋，到叔叔這來。”
　　“妳幹哈去了？”
　　“沒幹哈，就是出去遛彎，找人嘮了嘮嗑。”南易把南若嬋抱在手裏，回著易瑾茹的問題。
　　“晚飯擱家吃的吧，等會妳嫂子要過來。”
　　“有事？”
　　“壹會等人來了，妳自己跟她說吧。”易瑾茹寒著臉，壹踢立架，從車把手上把菜籃壹拿就走進院裏。
　　“金燕鬧幺蛾子了？”南易嘀咕道。
　　只能是金燕的幺蛾子，而不是南家的幺蛾子。
　　南家的事，壹般不會扯到南易這裏來，哪怕是金燕和南鐵犁鬧離婚，也不會讓南易參與進去，他們自己就會搞定。
　　南家，是易瑾茹的南家，只要有她坐鎮，誰也不敢造次。
　　而易瑾茹對南易的態度是絕不主動靠上來，南易要是給點好處，她就給南易壹點好臉色，不給，她也不會跑過來要。
　　過來幫著做飯這是事涉家醜，外人可不知道南易是誰生的，兒媳婦懷孕，兒子又不在身邊，當婆婆的不過來幫襯壹下，這不是讓人看笑話麽。
　　當然，南易送出去的四合院和飯館，也是重要的因素之壹。
　　“若嬋，在育紅班裏開不開心啊？”
　　“開心吖，有好多好玩的。”
　　“喔，都有什麽啊？”
　　“滑滑梯、堆積木，還有跳皮筋。”
　　“這麽多啊，那妳喜不喜歡打陀螺呀？”
　　“喜歡，叔叔，我家裏沒有。”南若嬋抓著南易的臉說道：“叔叔，妳家裏有沒有？”
　　“叔叔家裏也沒有，叔叔幫妳做壹個好不好？”
　　“好呀，好呀，叔叔，那妳什麽時候幫我做啊，我現在就想玩。”
　　“叔叔家裏沒有木頭，明天，叔叔找到木頭就幫妳做。”
　　“明天啊，今天不行嗎？”
　　“不行欸，叔叔帶妳去看動畫片。”
　　南易發現自己犯了壹個錯誤，南若嬋就是壹個普通的小孩子，想要什麽東西當場就得要，不給就會鬧，他不應該許立馬就能兌現的諾言。
　　所以他就馬上用動畫片轉移南若嬋的註意力，不然，小丫頭要是哭起來，夠他喝壹壺的。
　　抱著小丫頭來到客廳，打開電視機和錄像機，把《阿凡提的故事》錄像帶塞錄像機裏頭，壹陣快進，直接跳過片頭。
　　動畫片開播，南易就可以跪安了，南若嬋接著沒時間搭理他。
　　這時候除了新聞聯播，電視臺幾乎沒什麽固定的欄目，都是隨時變動，就算買份《電視周報》，上頭說的也不壹定就做數，節目說換就換了，沒新節目就放錄像帶，時間保證能給安排的滿滿當當。
　　而且可以看得出來，這時候的電視臺被行政幹預的程度很深，大部分的節目對少年、兒童並不友好，比較適合中年及老年人的口味。
　　八三、八四兩年，也是離退休的高潮，京城的公園裏壹下子冒出來大批的“現在也是普通群眾”，電視節目比較符合他們的口味。
　　還好南易自己也喜歡看動畫片，加上南若玢和範紅豆來的時候也要看，家裏就備著不少經典動畫片錄像帶，不然這個點在電視上還真找不到動畫片。
　　瞅了幾眼電視機，南易轉頭看了看南若嬋，見她額頭沁著細汗就把臺扇給打開，對著大門的方向吹。
　　時間壹晃就來到五點半，易瑾茹擺盆的聲音響起，劉貞的腳步聲也傳到屋裏，院子裏還傳來壹聲自行車碰撞的聲音。
　　這個聲音不該屬於這裏，豎著耳朵的南易估計是金燕來了。
　　果然，他的念頭還沒落下，院子裏的對話聲就響起，2.75個人填充了大門的窟窿。
　　“嫂子，來啦，在這吃飯的吧？”
　　“媽要做了，我就在這吃，沒做，我就回店裏吃。”
　　金燕的臉色和易瑾茹的差不多，平靜中帶著壹點抑制的怒氣，不過還是給南易展露了壹絲笑容。
　　這壹絲笑容，讓南易預感到金燕的幺蛾子會把自己給卷進去。
　　“怎麽會沒做呢，肯定做了，嫂子，妳先坐著。”
　　南易客氣了壹句，就上前扶住劉貞，壹路扶上二樓解手、洗漱。
　　“在哪碰上的？”
　　“就院子門口，妳猜是什麽事？”劉貞抹完臉把毛巾遞給南易。
　　南易湊在洗手池裏把毛巾搓了搓，擰幹，“應該不是金燕家裏的事，她家沒太多的麻煩事。我猜不是想下南方做其他生意，就是想出國，不然沒必要到咱們家來說事。”
　　南易說的兩個可能，他都能出上力，也是當下的兩個流行風向標。
　　“家裏也不缺錢，出去受那份罪幹嘛？”
　　劉貞自己出國留學是沒受罪，可她有眼睛，看得到其他留學生過的是什麽日子，如果不是為了學習，她可不覺得出國有什麽好。
　　“沒去過，想去也正常，沒見外頭已經把羙國傳成天堂了麽，天堂誰不想去看看啊，想出去也是人之常情。”
　　“要真是這樣，妳打算怎麽做？小腿有點酸，妳幫我捏捏。”
　　南易扶著劉貞來到外面的沙發上坐下，把她的腿擱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的揉捏，“就壹個原則，不管是換美金，還是幹脆送她壹筆都行，其他的壹概不管。”
　　“妳不勸勸？”
　　“沒法勸，也沒必要勸，都是成年人，自己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可她真要走了，大哥怎麽辦？”
　　“涼拌，願意等就等，不願意就主動提出離婚。嗐，瞧咱們聊的起勁，還不知道什麽事呢，好點沒有，咱們下去先聽聽再說。”
　　“好多了，今天出了兩趟門，爬上爬下的。”劉貞動了動自己的腿，覺得舒服多了，“還是妳捏的舒服，扶我起來。”
　　南易扶著劉貞下樓，把她按在飯桌邊，就去冰箱裏拿了壹瓶汽酒，又在邊上的木框裏拔出壹瓶常溫的汽水。
　　“媽，嫂子，吃飯啦。”
　　易瑾茹甫壹坐下，就寒著臉對金燕說道：“說吧，南易在這呢。”
　　“南易……”
　　“嫂子，有什麽話壹會再說。”南易打斷要說話的金燕，往南若嬋的碗裏夾了壹點菜，“若嬋，快點吃，吃完再看。”
　　南若嬋吃飯的時候，頭還壹直歪著盯著電視機，南易把她的頭掰回來，監督著她把飯給吃完，才放她回沙發繼續看電視，順便把音量開大壹點。
　　回到飯桌，南易才壓低聲音說道：“嫂子，有什麽事現在可以說了。”
　　“我想出國。”
　　得，直接就被南易給猜中。
　　主要也好猜，這年頭能鬧的幺蛾子不多。
　　出去的理由也不用問，無非就是那幾個之壹，這年頭要出國的人基本大同小異。
　　“手續辦不下來，還是缺擔保人？”
　　出國最容易的方式就是以留學的名義，去留學就要有壹個留學國家的擔保人，劉貞當初是公派，自然不用自己操心這種問題。
　　“擔保人。”
　　“去羙國？”
　　“是的，南易妳能幫我找個擔保人不？”
　　南易轉頭看看易瑾茹，她的臉依然寒著，可並沒有打岔，看樣子，易瑾茹雖然不同意，但是已經被金燕把工作給做通了。
　　“嫂子，這件事我能幫上忙，但是我不會幫妳，妳也不缺錢，去出國人員服務中心門口去轉轉，打聽打聽，有人做這種生意，花點錢就行。”
　　“妳不幫？”
　　金燕原來覺著，找擔保人對南易來說就是壹件小事，擡擡手就能辦了，就南易的圓滑勁，這麽點小事，他不會不幫，可誰能想到……
　　“對，這個忙我不想幫，至於理由，兩年，也許壹年甚至更快，妳自己就會明白。嫂子，有句話，現在說可能有點早，不過我還是先說壹下，因為我不知道該說的時候，我在不在京城。”
　　“妳說吧。”
　　南易不願意幫忙，金燕心裏已經對南易不滿，能繼續坐著，這是她脾氣好。
　　“若嬋姓南。”
　　“南易，妳什麽意思？”
　　南易要表達的意思，金燕差不多明白，她聽著這話覺得非常刺耳。
　　“沒什麽其他意思，就是把這句話提前跟妳說。”
　　南易篤定不久的將來金燕和南鐵犁會離婚，這還是好的，各奔東西、不再往來，以為有南若嬋的存在，可以當親戚處著；最麻煩的就是在國外呆幾年，弄的滿是疲憊、傷痕累累，才想起來國內還有壹個老公，還有她壹個寧靜的港灣。
　　這個港灣，枝丫蔥綠，天色翠綠，浮水碧綠，飯桌上的秋葵嫩綠嫩綠，墻上貼的囍字黃綠黃綠的。
　　“……”
　　金燕本想懟上壹句，可轉念壹想還是算了，把筷子往桌上壹拍，走到沙發邊抱著不依的南若嬋就走。
　　“南易，妳真不幫她？”金燕離開後，易瑾茹就問道。
　　“媽，這個事情我不能幫，今天我幫了，改天妳就會罵我。國外沒有想象中那麽美好，想要把日子過好，要付出很多，苦頭不會少吃，出去沒什麽好的。”
　　南易說話的時候，保留了很多，比如關於女人是誰對她好，她就會跟誰走的論調。如果在羙國，金燕遇到了什麽事，在國內的南鐵犁鞭長莫及，而正好在這個時候，有壹個男人出現並幫助了她，壹段浪漫的愛情故事可能就此開始。
　　又比如金燕已經快進入虎狼之年，身在異地，她能替南鐵犁守住，不在外面偷腥的可能性本就微乎其微，再結合上面的情況，結局美好的概率不超過0.9％。
　　聽了南易的話，易瑾茹沒再問什麽，她本來就不同意金燕出國，要不是南鐵犁出面替金燕說話，她都不會默認同意。
　　南易幫不幫忙，她根本不在乎，金燕出不了國，她會更開心。
　　她雖然不知道夫妻其中壹個出國大多以離婚收場的未發生事實，可她也從來沒見過兩地分居的夫妻還能保持恩恩愛愛。
　　距離產生美，說的可不是夫妻之間的那回事，當未老夫妻不再制造負距離，兩人之間的婚姻已經可以說是名存實亡。
　　等易瑾茹也離開，南易和劉貞就坐到沙發裏，劉貞背後枕著靠枕，人倚靠在南易的懷裏，和南易說著話。
　　“南易，剛才那些話，其實妳可以不說，找個借口說辦不了不就好了，那樣就不用得罪金燕了。”
　　“怎麽，妳覺得現在這種情況還能左右逢源？金燕不高興就讓她不高興好了，鬼知道什麽時候她就和我們沒關系了。”
　　“妳就不怕她將來混好了依然記恨妳？”
　　“恨唄，她要這麽小肚雞腸，想不明白我說的那些話，能混好的幾率無限接近於零，昨天弄死的那只蚊子還對我叫囂要滅我滿門呢，瞧，這會它兒子也被我滅掉了。”
　　南易的手伸出去壹夾，壹只想要停靠在他手臂上加血的蚊子就被他給夾扁。
　　“明天我去買幾床蚊帳，拆開了把窗戶和大門都堵上。”
　　“堵不住吧，家裏肯定有蚊子卵。”
　　“能堵壹點算壹點，我加把勁，看看這兩天能不能找到壹個肯伺候妳，給妳抓蚊子的情人。”
　　“死相，這種情人妳能找到？”劉貞剜了南易壹眼說道。
　　“誰知道呢，可能運氣好找到壹個癡情的，不但不介意我有其他女人，還願意伺候妳這個大姐頭呢。”
　　“南易，妳變瘦了。”
　　“是嗎？”南易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說道：“沒事，我再瘦都不會飄起來。”
　　“妳還說沒飄？我看妳都飄到天上去了，真把自己當金疙瘩了，女人見妳就把妳當成寶啊？”
　　“哼，妳真小看人，妳可以不相信我的帥氣，但是妳不應該懷疑金錢的魅力。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南易很中二的舉起手大喊道。
　　“沒正經，妳怎麽和若玢壹樣，還小嘛。”
　　“男人至死是少年，沒聽過啊？”
　　“好好好，少年，妳喊的是哪部動畫片的，我怎麽沒聽過？”
　　“妳看過幾部動畫片啊，沒聽過也正常。”
　　“小看人，這裏的錄像我都有看過，雖然沒看完，但是主角叫什麽我是知道的，阿童木、克賽，我都都知道啊，沒看到有希瑞。”劉貞撇撇嘴說道。
　　劉貞這麽說，南易就不搪塞她，正經的回答道：“希瑞是《非凡的公主—希瑞》的主角，這部動畫片還在制作中。泛美有西屋電氣的股份，西屋電氣電器81年收購了演講稿公司，而演講稿公司旗下有壹個69年收購的Filmation工作室。”
　　“哦，Filmation工作室的作品？”
　　“聽說過？”
　　“嗯，在羙國的時候我看過《佐羅》，這部動畫片也是它們做的是不是？”
　　“對。”
　　“南易，妳這麽喜歡動畫片，怎麽沒想著搞個漫畫公司？”
　　“嗐，我只會看，又不懂這個行業，對這個行業也沒有前瞻性的眼光，投資這個行業容易把錢砸水裏，漫畫的回報率並不是太高，沒必要去冒險。”
　　“嗯？去年我不是還見過妳在看驚奇漫畫的資料麽，不是想收購它？”
　　“有收購的想法，不過不是沖公司去的，而是沖著那些漫畫的主角。妳看啊，羙國隊長、蜘蛛俠、超人這些漫畫人物，是羙國好幾代人看著長大的，人群基數很龐大，幾乎是每個羙國人的童年回憶。圍繞這些漫畫人物，拍上幾部真人電影，就算只是賣情懷也能賺上壹大筆。”
　　“童年回憶用來掙錢？”
　　“不行？男兒膝下有黃金知不知道？”
　　“知道啊，幹嘛把話題扯開？”
　　“要是我仇人讓我給他下跪磕頭，磕壹個頭給1千萬美金，妳千萬別攔著我，我馬上就把膝下的黃金給變現了。”
　　劉貞呵呵壹笑，“美得妳，就妳這麽沒皮沒臉，1萬壹個頭，妳也能把別人磕破產了。”
　　“哈哈哈，還是妳了解我。”南易哈哈壹笑，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了，我扶妳上去洗澡，妳該睡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