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狠暴君

天煌貴胄

歷史軍事

當朱曉松把腦子裏如同亂麻壹般的記憶都捋清楚之後,忍不住就嘆了壹聲,繼而又翻身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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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壹章 朕意已決

大宋最狠暴君 by 天煌貴胄

2021-12-6 20:26

  距離完顏宗望兵圍汴京已經過去兩個月,汴京城也又壹次恢復了往日的繁華,壹副活生生的清明上河圖就這麽出現在趙桓的眼前。
  這還是趙桓第壹次在汴京城的街頭上閑逛。
  人流如織的街道兩旁是無數的酒樓或是其他鋪子,鋪子的門前多是壹些小的攤位,小販們不時的叫喊兩聲,打量著路人的眼光中滿是期盼。
  隨意尋了個酒樓,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之後,趙桓開始喊過小二點菜:“先把本公子帶來的茶葉拿去泡了,然後來四幹果、四鮮果、兩鹹酸、四蜜餞。幹果四樣是荔枝、桂圓、蒸棗、銀杏。鮮果妳揀時新的,鹹酸要砌香櫻桃和姜絲梅兒。蜜餞嗎?就是玫瑰金橘、香藥葡萄、糖霜桃條、梨肉好郎君。
  酒要十年陳的三白汾酒。下酒菜麽,少爺也不點什麽名貴的,只挑妳這裏能做的來點,便要花炊鵪子、炒鴨掌、雞舌羹、鹿肚釀江瑤、鴛鴦煎牛筋、菊花兔絲、爆樟腿、姜醋金銀蹄子。”
  卻是趙桓的惡趣味犯了——
  有沒有人來裝個逼?朕好打他的臉!
  然而趙桓期盼的場面沒有出現,站在李綱身側,面向著趙桓的店小二直感覺腿肚子壹個勁兒的轉筋,忙不叠的賠笑道:“回官……大官人,咱們這是小酒樓,不曾有得什麽牛筋之類的,至於剩下的,小人哪怕是用頭拱地,也給您找齊全嘍,您看,是不是換壹道菜?”
  趙桓意外的瞧了店小二壹眼,問道:“妳識得我?”
  “是,是,是。”
  店小二連忙小聲道:“那壹日您老人家回城,小的曾有幸在人群中遠遠看過壹眼,因而記得。”
  然後趙桓就覺得更沒勁了:“妳先下去吧,隨便換個妳們能做的菜來便好。”
  這店小二也不裝個逼,人生竟是如此寂寞……
  “公子,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等趙桓揮退了店小二,李綱眼看著旁邊有幾個喝多了吹牛逼的生員,忍不住有些擔心,說道:“這裏畢竟人多眼雜,是不是……”
  “壹會兒就不雜了。”
  趙桓搖了搖頭,說道:“就是這種地方,才能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才能聽到平時聽不到的聲音。”
  ……
  酒樓裏越來越安靜,不斷的有客人結賬離去,卻沒有客人再登上二樓,雖然壹樓已經坐的滿滿當當,但是壹樓卻盡是些老老實實坐著吃飯,連酒都不喝的怪客。
  趙桓示意無心將幾人的酒杯都斟滿之後,才笑瞇瞇的道:“剛才那些書生的話,李卿可都聽到了?”
  李綱點了點頭,沈聲道:“是,微臣聽得壹清二楚。”
  “那東華門外唱名者,真好男兒也?”
  趙桓反問壹句,又笑瞇瞇的道:“朕在太原之時就曾說過,好男兒者,當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可是妳瞧瞧他們?
  妳們勸著朕要開恩科,可是如果這恩科取上來的都是這樣兒的貨色,那朕指望他們去封狼居胥?這不是扯蛋麽!”
  隨手端起酒杯後,趙桓又接著說道:“還有,妳們說要朕勸課農桑,可是朕問妳們,這百姓需要的是什麽?是朕在皇城外弄上幾畝地,帶著皇親國戚們去耕上壹畝半畝的做做樣子?”
  李若冰卻道:“子曰,先之,勞之,曰無倦。”
  李若冰的意思是,孔子他老人家曾經說過,妳想要讓老百姓去做什麽事兒,就自己在他們前面先做好,凡事以身做則,別嫌煩也別嫌累,百姓自然會擁戴妳,真心跟著妳去做。所以官家您要勸課農桑,哪所就是做做樣子,您老人家也得去做,這樣兒才能帶動百姓。
  趙桓瞧了李若冰壹眼,呵了壹聲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老百姓願意重視農桑,就讓他們自己去做。如果老百姓不知道為什麽要重視農桑,也確實不重視農桑,就讓老百姓知道為什麽要重視農桑,這事兒壹樣能解決。
  跟朕玩子曰詩雲?朕也會!
  “官家聖明,臣等不及也。”
  李若冰啞火之後,李綱又接著說道:“只是,無論春耕,還是勸課農桑,或者是重立黃冊,都是眼前之事,故而,臣以為析津府之事,還是應該暫緩。”
  “妳說,為什麽要打仗?”
  望著酒樓下方壹個相撲的擂臺前上兩個衣衫淩亂的健婦在表演相撲,趙桓忽然莫名其妙地說道:“朕也不喜歡打仗。”
  ???
  李綱和李若冰壹臉懵逼的對視了壹眼,發現對方眼中盡是懵逼,兩個人都搞不明白,趙桓這個官家又在抽什麽瘋——
  妳喜歡不喜歡打仗,跟眼下春耕和恩科的事情有什麽關系?
  妳不喜歡打仗,妳還老惦記著人家金國的析津府?
  呵~官家!
  “可是不打仗不行啊。”
  趙桓自顧自地說道:“如果朕不去打金國,那金國就會來打朕,所以朕只能在金國南下之前滅掉金國,把戰火攔在大宋的國門之外,讓百姓繼續享受現在平靜的生活。”
  “再說了,妳們讀書是為了什麽?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趙桓笑著說道:“眼前的景象不好看麽?自然是好看的。可是析津府的百姓能看到麽?自然是不能的。因為金國的百姓還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需要朕去拯救他們,需要朕去宣揚教化。”
  李綱和李若冰頓時就不想說話了。
  說來說去,繞了這麽多的圈子,這官家就是油鹽不進,壹門心思的想要帶兵去砸金國的場子。
  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眼看著李綱和李若冰都不說話,趙桓也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
  就像郭德綱說相聲的時候沒有抽煙喝酒燙頭的於少保捧哏就會少了些意思壹樣,壹個人裝逼唱獨角戲,其實也挺沒意思的。
  沈默了半晌之後,趙桓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說道:“當初在太原之時,朕曾經和太原知府張孝純還有副都總管王稟聊過此事。
  眼下完顏宗瀚和完顏宗望雖然退兵,可是他們必然會卷土重來,只怕再來之時,就不是之前那樣兒了。”
  “他們未必敢來。”
  李綱搖了搖頭,答道:“汴京壹役,完顏宗望只以身逃,太原壹役,完顏宗瀚所部也元氣大傷,如今要忙春耕的不只是我大宋,金國同樣也要忙著春耕,他們自然不會現在就來。
  依臣之愚見,完顏宗瀚和完顏宗望若是再次南下,必然會挑選秋收之時大軍掩來,壹是秋收之時補給方便,二則步步為營,穩紮穩打,再不像像此次南下壹般倉促。”
  聽得李綱這麽壹說,趙桓忍不住有些失望。
  李綱可稱將才,甚至稱之為宰輔之才也不為過,但是離帥才這兩個字,只怕還差得老遠。
  以己度人。
  如果是完顏宗瀚或者完顏宗望裝備了火器和熱氣球這壹類的大殺器,那趙桓肯定會趁著對方還沒有大規模列裝的時候用兵——
  忽然用兵,不僅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甚至還有可能把對方的裝備弄到手,然後好好研究壹番,回頭造出來更好的裝備之後再去弄死對方。
  如果等到大規模列裝之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到時候帶多少人馬過去不都是給對方送人頭?
  “總之,妳們不必再勸了,朕意已決。”
  搖了搖頭後,趙桓沈聲道:“只要拿下了析津府,再東出榆關,整個北方就再無威脅,到時候朕想怎麽勸課農桑就怎麽勸課農桑,想怎麽開恩科就怎麽開恩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兒,天天擔心吊膽的擔心金兵南下。”
  李綱和李若冰頓時也無話可說了。
  沈默了半晌之後,李綱才拱手道:“若官家親征,那京中又該如何安排?”
  “安排?”
  趙桓淡定無比的抿了口酒,答道:“自然是和上次壹樣,讓太後她老人家垂簾聽政,皇後和皇長子監國,妳們幾個留下來輔政。”
  李綱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種老相公老邁,兼之近來氣色不佳,官家卻又該以何人為帥?”
  “臣以為四格八法之制,不適用於軍中。”
  不待趙桓說話,李若冰就搶先說道:“若是依著四格八法之制,種老相公此時已然該退出軍中。然則軍中需要的,還是種老相公這般的軍中宿將。”
  趙桓還是忍不住搖頭。
  種師道該退的還是得退,包括宗澤,該退的也壹樣會退。
  大宋在軍事上的毛病很多,軍中更多的時候都是依靠像種師道和宗澤這些老將,年輕壹輩的將領之中根本就沒幾個出挑的,真正能讓趙桓記住的年輕壹代的狠人,也就只有嶽飛、楊再興、辛棄疾這些人。
  這是重文抑武制度所帶來的必然後果。
  但是吧,趙桓打仗,跟大宋其他的將領打仗是不壹樣的。
  因為趙桓所依賴的根本不是什麽不世名將,也不是什麽無敵猛將壹類的,更多的,還是依靠著紀律,紀律,紀律。
  換句話說,患有火力不足綜合癥晚期的趙桓手裏拿的裝備足足領先金兵甚至領先整個世界壹個世紀,靠的根本不是什麽計謀,而是依靠火力洗地的降維打擊。
  把這些名將老將安排在更合適的地方,讓他們去培養更多更牛逼的將領出來,才是對這些老將的正確使用方式,而不是讓這些人壹直在戰場上拼殺。
  然後趙桓就更頭疼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似乎越想越多?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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